打定主意不会再碰自己面前的那杯酒。
大道祖师正要唤人过来将两杯酒去送到玄婴房内,无影王早已站了起来,说道:“不如这两杯酒就让我送过去好了,顺便看一看他两人有何异动。”
她在一旁并没有心思听大道祖师和妖人王谈些什么,只一味暗自盘算着如何能够有机会再见烟云,不过大道祖师最后的几句话她听到了,心想不如趁此机会去看看玄婴那小子现在如何了,于是才主动请缨前去送酒。
大道祖师本不愿让妖人王手下的人去送酒,但是拒绝的话又怕妖人王见疑,也只得点头同意,又命一名昆仑女弟子与她随行。
玄婴自从被送进了“洞房”,便一直坐在桌旁的木椅上一言不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
谢琴坐在另一侧,呆呆地望了他一会儿,启唇轻声道:“玄婴,你还认识我吗?我还在你的记忆里吗?”
玄婴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谢琴侧耳倾听了一下外面,察觉出方才的那四个昆仑女弟子就隐身在房外不远处,于是忙站起身,走到玄婴身旁,又压低了些声音道:“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谢琴,我来救你了,我知道我的法力根本不足以将你从这里劫走,所以我才虚与委蛇答应大道祖师与你成亲,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我知道我只要能够接近你就可以了,只有这样我才能想办法帮你解除禁锢,恢复自由。”
说到此,她又叹了口气:“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尽我之力能不能将你唤醒,一切只看天意了······玄婴,你能听到我说话的对吧?我看见你和大道祖师对过话,你可以说话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肯理我?”
玄婴还是对她的话恍若不知,眼皮都不肯抬。
谢琴伸出一只手,微微颤抖着抓住玄婴的肩头。
就在这一刹那,玄婴猛地将头一抬,眼睛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盯在谢琴脸上。
谢琴被他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忙道:“你······你听到我的话了,你还能认出我吗?”
玄婴开口冷冰冰地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锁魔山的谢琴。”
谢琴顾不得他的口气是否友善,喜道:“原来你还能认出我,真是太好了。”
玄婴哼道:“你不要再说下去了,你的话我已听明白,现在我已经是无极圣主的门徒,我的体内流淌着他赐予我的无极灵力,我只为他一人效命。”
谢琴楞了一下心中一沉,明白玄婴果然已经被无极牢牢控制住了心智,虽然还有以往的记忆存在,但是人却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不过谢琴一向独来独往惯了,所以并不是个没有主意的人,暗自略一思索,决定先以魔琴奏一曲凤舞九天,看看是否能够打破无极设置在玄婴体内的禁锢,重新召回他的意识。
想到此她手一张,掌上现出来魔琴。
魔琴本身就是具有神通灵性的,在她手里可大可小,能够任意变化,因为担心在为她更换喜服时会被收去,所以早就将其变小,贴身收藏。
以现在谢琴的琴艺,她已经可以将所奏出的琴音收声隐迹,只弹与特定的人听,旁人却不易察觉。
她将魔琴置于桌上,素手轻挥,弹奏出一曲凤舞九天。
琴音凝成一束,径直送入了玄婴的耳中。
玄婴听得琴声,将头转了过来,脸上现出一种迷茫若失的神色。
要知道他与谢琴曾在锁魔山共御刀魔,那时龙凤合体就有过默契,现在乍闻此曲,内心深处隐藏着的本性知觉受到触动,不自觉地震动起来。
谢琴偷眼看到玄婴的表情变化,心中暗自欢喜,看来玄婴的确对凤舞九天有了一丝感应。
谁知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响,两个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