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来的时候,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漫天紊乱的金光中,鱼龙鼎前行无阻,在司马长天祭起的防御圈前顿了一下,鼎身疾速旋转,不断与光圈摩擦,发出一道道刺耳声音!
司马长天脸孔扭曲,显然受力不小,不过片刻便再也无法支撑鱼龙冲击,随即,光圈开始呈现道道龟裂,然后发出阵阵琉璃破碎一般的声音。
随着司马长天不断放大的瞳孔,鱼龙鼎就像一头恶魔,不断吞噬他的防御圈。随着一声轰然爆炸响起,司马长天被巨力轰得身形猛退,喉间一甜,一股鲜血喷出,染红了满身铠甲,身躯似断线的风筝直直掉落。
“爹......,”便在这时,一道迅疾身影飞了上来,声音悲戚,似杜鹃啼血,张开怀抱将司马长天抱住,然后身影徐徐降落在城门楼上。
“流云,怎的是你?我不是叫你不要出来的么?”司马长天嘴里噙着鲜血,心中对于儿子违抗命令而极度反感,尽管现在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他一命,他所愤怒的源头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孩儿宁愿死在战死沙场,也绝不做懦夫,而今已是三尺男儿,长久活在父亲的身影下,又要看着爹爹死去,我绝不答应!”司马流云语气坚决,身躯因为接下父亲的身体而踉跄倒退,险些便要摔倒在地,好在及时靠在身后的墙上,身形一窒,却也吐出一口鲜血。
“诶,此乃爹爹欠下别人的罪过,今日理当奉还,即便身死也是天经地义,你又如何会懂?”司马长天自知命数倒头,当即神色释然,但一想到儿子违抗自己交代的事情,如今只怕司马家的香火将就此中断,心中愤怒难以宣泄,大骂道:
“你这个畜生,老夫平时是怎的教导你的?连父亲的话也不听了,快给我滚回去,休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司马流云还欲争执,却在这个时候,雷不尘收起鱼龙鼎,身子落在地上,一步步向着二人这里走来。
此刻,裂阳门终于被攻破,五百雷云兽踏起漫天烟尘,在惶惶日光下公然入侵裂阳门城堡,以四大护法为首,声如奔雷,气势滔天,队伍过处鸡犬不宁,凡是穿着裂阳门赤色背心的弟子,一概不留性命。
眼见雷不尘落至地上,来人不善,司马流云抱起父亲已然残败的身躯便往下跑去,在数十个裂阳门亲信子弟的护持下,二人一路奔逃。就在这时,前方出现四道人影。
四人个使神通,眨眼便将十数个护持弟子杀死,然后和雷不尘前后将司马长天父子包围起来。
司马流云一面看护父亲身体,一面前瞻后顾,十数个弟子身死乃是他亲眼所在,现在冲进他裂阳门城堡的人,无疑个个都是魔鬼,他们身上无不沾染了裂阳门人的鲜血,端的是可恶。
当发现自己被包围的时候,司马流云终于放弃挣扎,于父亲双双坐于地上。司马长天面露悲痛,老泪,事情发展到今天,也算他罪有应得,但唯一令他有些挂心的,便是裂阳门弟子以及自己的家眷,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
雷不尘停止上前,向四大护法打了眼色,四大护法会意,随即将司马长天父子二人皆尽捆了起来。
雷不尘站在原地,随后不久,天护法走过来,双手抱拳,道:“公子,裂阳门人除了杀掉的其余全数被俘,皆尽捆了起来,请您定夺。”
雷不尘转过身来,望着不远处身负绳索的裂阳门上下百十人,当中有老有小,有丁有壮,有的身负重伤,却有一息尚存,望着雷不尘的眼里无不露出痛恨之色。
雷不尘轻闭双眼,回忆起了当初鬼皇对他说话时的神色,当谈起昔年背叛五鬼道的各个门派之时,其脸上喷怒又与这些人有何区别?
“背叛誓言的人,都该死!”雷不尘喃喃念道。
而后睁眼双眼,转身一步步向着外面走去,留下一句冰冷而残酷的声音,道:“杀!”
天护法随即大喝一声,“给我杀!”
然后,在无数人尖叫与惊恐的声音中,传来一道道兵器斩裂血肉的声音,无数人望着那道渐渐远去的黑色身影,以及周围这些挥舞屠刀的鬼道弟子,临死前也未曾瞑目,眼中透着愤恨与怨毒,但他们终究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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