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岁的年纪,走路都趔趞,却跑去墙边抓苏墨挂着的那柄剑的剑穗子,不知道她是怎么抓到的,还使出吃奶的劲儿把长剑给拔了出来。
只不过剑太沉,她拿不起,此刻正双手握着剑柄,撅着屁股吭哧吭哧地往书房中间拖呢。
见得敖宁来,老四回过头看见她,两眼贼亮,兴奋叫道:“娘!我们去杀!”
敖宁:“……”
苏墨坐在椅上批阅东西,道:“剑放下。”
老四有些跃跃欲试,又有些怕她爹,最后只得恋恋不舍地放在地上,可是低着脑袋看了看,又手痒地想继续去抓。
但爹说放下,她又不能抓,只好把痒爪子往自己衣角上搓了又搓,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老四是几个当中最调皮捣蛋也最会卖可怜的一个。
敖宁就看向苏墨,道:“这就是你说的放心?”
苏墨扫视了一眼四个孩子,还确认了一番才对敖宁道:“他们没啃脚。”
敖宁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现在弄得这么脏兮兮的,当然得洗洗才能睡觉。看这时辰,也很快到了孩子们入睡的时候了。
敖宁便转身去叫了扶蕖来,带着乳娘把几个孩子都接去洗澡睡觉。
苏墨放下手里的折子,从座椅上起身,绕着书桌走过来,弯身捡起地上的剑,随手往墙那边一抛,就精准地抛入了剑鞘。
刚被抱出门口的老四见状,顿时又跟打了鸡血似的,粉拳紧握,软糯糯地呼道:“我要杀!”
敖宁深感头大,这还不是跟她爹学的。
苏墨常年舞刀弄枪的,而今便是做了皇帝也没改这习惯。且他本身带着一股子厉气,说话经常不避讳,有时候带着老幺跟武将大臣们议事时,讨论到哪里有山贼匪口,哪里有残兵乱党,张口闭口都是剿啊杀的。
老四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喊打喊杀,并且对她爹的兵器十分热衷。尽管她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敖宁道:“以后别老让孩子学你这些。”
苏墨朝她走来,道:“学我什么?”
他俯身就在她颈边嗅了嗅,好香。
敖宁禁不住他像头狼似的乱嗅,一边躲一边道:“学你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么。还有,那剑那般危险,你竟也让她玩?要是伤着了怎么办?”
苏墨道:“她拿都拿不起。我叫她别动,虽能喝住她一时,但你我看不见的时候,她不一定还能记住。眼下有我看着,再怎么伤也切不下她二两肉,顶多是破点皮,知道痛了,便晓得那东西不能碰了。”
敖宁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好像有点道理,好像又过于粗暴。
她嗔道:“你这样,孩子们能在你手上安然长大么?”
苏墨斜眉挑了挑:“那我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说罢,他径直就将上打横抱起来。敖宁猝不及防,本能地伸手勾住了他的头,好笑道:“以后要是孩子们都像你,个个都这么凶蛮霸道,那这日子还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