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琴座的流星雨在夜色中完全消失时,端着茶杯的水世饮尽杯中的液体,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阳台。
自己真的是黑白颠倒昼夜不分啊。
哎,明天就要上课了,愉快的周末就跟闹着玩儿似的,一下子就过去了。
不,不对!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熬夜成瘾的水世绝望地看了看杯子,里面的褐色液体在杯底咧成了弧度,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为毛自己会半夜喝咖啡啊……
☆☆☆☆☆
当第二天早上,水世顶着鸡窝头和黑眼圈起床时,他只觉得天旋地转高位截瘫,仿佛离晕过去只差一根稻草。
我不想上课啊!
面对着呼呼大睡正香甜的室友们,水世呆滞地坐在床上,犹如一尊亘古不变的佛像。他颤抖着嘴唇,摇晃着后脑勺,仿佛头上镶嵌了磁石,而枕头套了一层铁皮,对着水世的身躯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伟大的哲学家尼采说,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伟大的哲学家水世说,翘不翘课,这同样是个问题。
在鲍小胖如交响乐的鼾声作用下,水世内心的天平已经倾斜到了非常厉害的程度,他身子一软,缓缓瘫倒在床上,准备任教授如何责骂,自己也绝不挪开半个屁股。
突然,搁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起来,连带着叮叮咚咚的qq电话声响,把水世从疲软中再度敲得梆直。
大清早的,谁会打电话呢?起床气的威力可是堪比核弹,哪怕是死推销的,也不会这么勤快扰人清梦啊。
水世不由得重新睁开眼,带着五分疑惑,五分不满,他拿起了手机。
至于会不会打扰到室友睡觉什么的,他才不管呢,反正这群人早上就像死猪一样,哪怕地震了也只会蒙头睡觉,顶多翻个身。
水世看向手机,只见上面跳跃的头像格外熟悉,赫然是许婧。
“……”
水世一惊,他匆忙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预备着掩耳盗铃。而后意识到不对,便连枕头带手机抱了起来,蹑手蹑脚下了床铺,来到阳台上,又做贼心虚地掩上了门。一切准备就绪后,水世一只手拎着枕头,另外一只则颤抖着划开了屏幕——
“喂?”
“水世!”
“许婧……”水世的硬气在听到少女的声音后,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
“你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许婧另一旁的声音显得格外轻快。
废话!你这大清早的打电话过来,猛男都快被吓痿了!
这时候他就害怕吵醒室友了,于是语调都降了下来,还自作聪明的用枕头挡住了窗户。水世小心翼翼道:
“这大清早的,你打电话干嘛呢,被人听到了影响多不好……”
“影响不好?喂喂,都什么年代了,还跟没出阁的大姑娘似的。”许婧在电话另一头娇笑道,“我早上布教授这节课不上了,记得帮我在纸上签个到啊。”
“……万一是举手呢?”水世本能地觉得不对。
“那你就跟老师说,我上厕所去了。”许婧补充说明。
“啧,行吧。”
下意识地,水世补充了一句:
“许婧,逃课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有选择的逃课是对自身事业的负责。”许婧娇笑道。
挂了QQ电话,水世睡意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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