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丰神俊逸,仙风道骨,但浑身没一点气息,甚至不像修士的白衣修士。
孙义一时有些懵了。
这些人中,谁是筑基?
那道窥探的神识,又是谁的?
孙义皱眉。
按理来说,这个白衣修士,最像筑基,但他若是筑基,不可能气息内敛到,让他一点都察觉不到。
除非他是筑基以上,金丹境的大修士。
可金丹境修士,也不可能到二品州界,这偏僻的小地方来。
“莫非,是我看错了?”
其实并没有筑基修士在窥视?
孙义心里有些嘀咕道。
可人都迎进来了,他不可能再把人赶出去,而且也不好承认自己看错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不知这位道友贵姓……”
庄先生淡淡道:“姓庄。”
孙义一怔,是个不凡的姓氏,惜字如金,也很有高人的风范。
就不知道,是不是个冒牌货了。
不过事已至此,也不必纠结这些了。
孙义拱手道:“贵客到此,不知所为何事?”
庄先生语气仍旧是淡淡的:
“途径贵地,歇息几日。”
孙义不太信,但还是笑着道:
“相逢皆是缘,远来即是客,若不嫌弃,就在我孙家住上几日,孙某也好略尽心意。”
庄先生露出一丝丝浅淡的笑容:
“那便打扰了。”
“不必客气。”孙义拱手道。
之后孙义便安排众人他们住下,并热情道:
“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下人说,我孙家尽力满足。”
安置好了庄先生几人后,孙义回到客厅,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淡了下来。
孙泽问他:“爹,谁是筑基?”
孙义摇了摇头,“我还没看出来。”
孙泽不满,“要是没筑基,我们不是白忙活了,您还这么低声下气的,他们也配?”
“这种没见识的话少说点!”孙义皱眉斥责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低声下气又怎么了?”
孙家客厅装饰得富丽堂皇。
孙义坐下,有貌美的婢女上前奉茶,孙义喝了口茶,寻思片刻,又缓缓道:
“这群修士之中,就算没有筑基,身份也不会寻常……”
孙泽的目光,留恋地从婢女的腰身上挪开,也点头应和道:
“没错,那赶车的老头,那器宇轩昂的小少年,还有那俊俏的小姑娘,气质都很不一般……”
“还有那姓庄的,仙风道骨的模样,不是真正的高人,就是个真正的大骗子……”
孙泽数了一遍,唯独漏了墨画。
墨画看上去也就长得乖巧了些,还不入孙泽的眼。
“爹。”孙泽凑上前去,低声道: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孙义眉毛一挑,放下茶杯,缓声道:
“观察几日,如果惹不起,我们以礼相待……”
“那如果我们惹得起呢?”
孙义看着孙泽,目光有些隐晦,“……那也要好好招待。”
孙泽也笑了笑。
……
孙家为墨画他们准备了两间大客房。
一间庄先生和傀老住,另一间给墨画三个孩子住。
虽说是大客房,但也布局精致,一应瓷器,屏风俱全,燃着檀木,香烟袅袅。
并排放有五六张床,床上铺着毛毯,软软的。
白子曦优雅而娴静地打坐。
墨画师兄弟两人则趴在床上,小声说着话。
“那个姓孙的,看着不像好人。”
“哪个姓孙的?”
“还有哪个姓孙的?”
“一个爹,一个儿子……”
“两个都不像好人。”
“就是,笑得太假了。”
“皮笑肉不笑。”
“大热情了,心怀鬼胎。”
“无事献殷勤……”
……
两人嘀嘀咕咕,白子曦没办法修行,只能睁开秋水般的眸子,无奈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