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距离筑基,还有一些时间。
墨画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不由问白子胜:
“你们拜庄先生为师,是不是想学什么阵法来着?师父有教你们了么?”
白子胜点头:“教了。”
墨画一愣,“什么时候教的?”
他们三人几乎形影不离,庄先生教他们,自己怎么不知道……
白子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
“就是你去薅草,喂大白的时候……”
墨画傻眼了。
这么点时间,庄先生竟然就给他们“开小灶”了……
不过墨画转念一想,庄先生好像也给自己开过“小灶”,心里也平衡了一些。
白子胜带着一些歉意道:
“师父说这门阵法,你不能学的,所以不能让你看到……”
“为什么不能学呢?”墨画疑惑。
白子胜摇头,“师父没说。”
墨画蹙着眉头,心里不知寻思什么。
白子胜还以为他心存芥蒂,便道:“要不,我偷偷教你?”
说完他偷偷看了眼白子曦。
白子曦眨了眨眼,假装不知道。
墨画微怔,心生暖意,但还是摇了摇头:
“师父肯定有自己的考虑,如果我可以学,那他肯定会教,既然他不教我,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毕竟逆灵阵法,神识衍算,阵法崩解,这些极高深的阵法学问,庄先生都教了自己。
现在这门阵法不教,估计是真有的有什么顾虑。
即便庄先生真的不教,其实也没什么……
庄先生待自己已经足够好了,教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不能得寸进尺。
白子胜和白子曦都有些诧异地看了墨画一眼,随后都松了口气。
他们同门求学,之前还因为背着墨画,偷偷学了东西,而有些愧疚,现在说明白了,心里都坦然了许多。
白子胜便信誓旦旦道:
“你放心,你要学的绝阵,我一定帮你找到。不就是孙家么,明天我就把孙家翻个底朝天!”
白子曦无奈叹气。
墨画也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既然找东西,肯定要低调些去找,不能让他们察觉……”
白子胜挠了挠头,“哦,也对。”
然后三个小脑袋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一堆。
怎么打探,找什么借口,阵法是什么,有什么效果,会藏在哪之类的话。
当然大多都是墨画和白子胜在说,白子曦只是在一旁默默听着……
与此同时,隔壁的庄先生缓缓睁开眼,目光怅然,而又欣慰。
第二天,用了早饭,墨画三人则开始分头行事。
白子胜和白子曦二人稍稍透露了自己大族子弟的身份。
孙泽喜不自胜,毛遂自荐地带着二人,参观孙家的府邸,表面上知无不答,言无不尽,但话里有几分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墨画则说要出去逛逛,给大白马找吃的。
孙家说自己有草料,墨画嫌弃不够好。
孙家又说要找人陪着墨画去,也被墨画拒绝了,其他理由,也被墨画一一否决,他们只好看着墨画一个人溜出了孙家的大门。
孙义皱了皱眉头,对庄先生道:
“这小兄弟年纪小,一个人外出,怕是会遇到什么危险。”
庄先生只淡淡道:“无妨。”
整个千家镇,唯一一个筑基修士,就是眼前的孙家家主。
以墨画如今的本事,孙家之外,还没什么修士,能难为得了他。
墨画出了孙家,便感觉眼前景象骤然一变。
孙家府邸富丽堂皇。
可外面的街道,却是一片萧条,蒙着一层日晒雨淋的风霜。
仿佛处在两个世界。
墨画微微叹了口气。
之后他沿着大街,将镇子逛了一遍。
千家镇不算大,不到半个时辰,镇上所有的阵法,便都被他尽收眼底。
这些阵法,粗浅至极,大多只有三四道阵纹,属于学徒入门级的阵法。
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阵法痕迹。
“没有么……”墨画喃喃道,心里寻思着:
“莫非绝阵,就藏在孙家?”
那个孙家家主,看样子也是一个阵师,收藏一些古旧失传的阵法,也算合情合理。
而且孙家家底颇厚,即便祖上传下一副绝阵,也说得过去。
墨画正准备回去,余光却撇见了远处的灵田。
一块一块,井井有序地排布在两山之间。
此时灵田之中,栽满了灵稻。
山风吹过,拂动灵田,像是吹皱碧绿的湖水,荡起层层的涟漪。
而灵田之上,氤氲着淡淡的灵气。
墨画神识一扫,轻“咦”一声,迈步向碧潮般的灵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