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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一个人的力量,你去不是救人,是送死。我们墨家只有你一根独苗,只要我老头子有一口气,就不会允许你去送死。我已经问过江博,救人的事,他会做。无需你掺和。”
老爷子态度强硬,立场,坚定!
墨晋修鼻端有些发酸。
狠狠地抿唇,压下心头泛起的热意和嘲讽,冷硬地问:
“爷爷,在你们眼里,是不是欢欢被抓,就等于被你们放弃了?”
“我没说放弃她,只是帮你做最正确的决定,你太感情用事,我都说了,你救不了楚欢,救她的事,江博会去做。我已经把你的证件全都收了起来,你就算离开那间屋子也没用。晋修,你必须认清一点,你是墨家的继承人。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呵呵,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墨晋修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无比悲凉。
他不能有闪失,可欢欢呢?
他记得,那晚他爸给他打电话,说他妈妈被穆承之抓了,让他立即带楚欢回来。
以前,他奶奶活着的时候,他爷爷也是对他奶奶百依百顺。为什么,到了他和欢欢,他们表面接受她,可真正需要做牺牲的时候,却总是牺牲她呢。
墨老爷子还在继续安抚说:
“我们也担心楚丫头,但担心归担心,不能因为担心就看着你去送死。”
他气得挂了电话,手高高一扬,想把手机摔出去,可想到什么,又生生停住,重新拨出江博的号码。
江博接电话很快,一开口就说:
“晋修,我听说你被墨爷爷关起来了,我让黑鹰带着两个人先去了M国,他会以你的名义与那位上将联系,你别太担心,更不要因为此事和你家里人闹,他们也是担心你。怕你出事。”
“是我爷爷,让你劝我,还是我爸,我妈?”
墨晋修冷冷地问,语气,充满了怒意。
江博脸色变了变,不与他一般计较,声音依然温和:
“不错,是他们让我劝你,你知道,我也不同意你去M国的。”
“所以,你就告诉他们,让他们阻止我?阿博,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墨晋修的声音陡然拔高,对着电话那端的人怒吼。
江博被吼得很冤枉,眉头皱了皱,深吸了一口气,平定情绪后才说:
“我没有,墨爷爷一早就料到你会有此一举,今天上午你一请假,他就知道你要做什么,晋修,我保证把楚楚安然无恙的给你带回来还不行吗?”
“我现在能说不行吗?他们拿走我的证件,把我软禁在屋子里,外面,还有十来个人把守。”
墨晋修自嘲的说,深暗的眸子里是无边无际的嘲讽。
是他疏忽了这一点,可是,他不愿意这样等待。
“晋修,墨爷爷铁了心,我一时半会儿也救不出来你,你先休息几日,等确定了时间,你到时跟我一起去M国,也不违背你救楚楚的初衷,如何?”
江博用商量的语气问他。
“好吧,暂时也只能这样了。现在就算我答应不离开,老爷子也不会放了我。我必须在家好好的睡几天。你有消息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墨晋修不得不妥协。
挂了电话,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暗自平复情绪,深邃的目光停落在窗台上一盆何首乌上,脑海里浮现出某一晚楚欢盘腿坐在chuang上,对着那些盆栽‘修炼’的画面,心,又不受控制地一阵泛疼。
几步走到窗前,从透明玻璃看出去,外面,阁楼上站着几个把守的,楼下,还有几个,如老爷子所言,这些人单打可能不如他,但围攻,他占不了上风。
他转身,走进衣帽间,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抱到外面chuang上,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纯白的婚纱,高贵雅致,触感柔滑。
这婚纱,是前两天才从国外空运回来的,原本,他是打算在S市的时候给她惊喜,带她住在教堂对面的酒店,并非完全因为那酒店是她当年住过的,还想着,和她在教堂里举办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婚礼,是他欠她的。
不只婚纱,还有戒指,项链,他都要补给她。
可是,他都没来得及补给她。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婚纱,眸底的爱恋有多深,心,便有多痛。
欢欢,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对着婚纱自言自语,他说过,不会让她置于危险,然而,现在她置身于危险中,他却连去救她,都不能。
他不敢想,她现在会遇到些什么,会不会害怕,是不是期盼着他去救她?
这些日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像幻灯片一样,一幕一幕地闪过,她或恼怒,或欣喜,或安静,或俏皮,或冷漠,或撒娇……每一种表情,都似刻在了他大脑里,清晰得,仿若心爱的人,就在眼前。
伸出手,触碰到的,唯有空气。
倏地,一股热潮漫过鼻尖直逼眼眶,有什么东西滴落在洁白的婚纱上,一瞬,便晕染,消散了去。
意识到自己落了泪的那一瞬间,他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抬手擦掉眼泪,又急忙抓起一团婚纱料子,上面,无痕。
不能把婚纱弄脏了,楚欢那丫头挑剔得很,他若是弄脏了,她不依他就不好了。
想着这婚纱穿在她身上的样子,他湿润的眸,丝丝柔情爱恋如涟漪般一层一层地,泛滥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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