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是如何憋了两天没来见她的!
苏紫染被他凶狠的模样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微微一笑:“皇上仅仅因为这只蝴蝶就以为臣妾是染妃?”她挑了挑眉,讽刺道:“这蝴蝶,在我们铭幽族,每个女子肩上都有一只。若是皇上不信……”说到这里,她顿住了话茬,无辜道:“好吧,就算皇上不信我也没办法,总不能把我铭幽族所有的女子叫来给皇上检查一遍吧?”
男人不怒反笑。
“果然是苏紫染,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一点也没变。”
他眯了眯眼,攥着她肩膀的手慢慢朝她的脸颊移去,在脖颈与脸色周围一点点地摩挲着,似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苏紫染满脸惊讶地看着他:“皇上,您该不会以为我是易了容进宫的吧?”
男人瞪了她一眼,不死心地继续找,可是时间一分不妙地流逝,他却始终不曾真正寻出点什么东西来。
“皇上,欺君可是大罪啊,您可不能平白无故地冤枉臣妾。”苏紫染委屈道,“您就放心吧,臣妾这脸绝对是天生丽质,就算是做面皮,哪儿有人能做出这般漂亮的来?”
“苏紫染!”意料之中地又被男人瞪了一眼。
君洛寒找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找到,心情顿时变得暴躁起来,这个女人脸上没有面皮,那她……他抿了抿唇,作势就要去脱她的衣服,只是手刚一碰到她的襟口,就猛地被女子握住。
他眉心一蹙,蓦地抬起眼梢掠了她一眼,苏紫染约摸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但是经过将近四年独处的时间,她实在不太习惯他突如其来的碰触,那只是一种下意识的本能。
心底暗暗苦笑一声,她手指一挑,若有似无地轻击在他手背上,挑眉道:“皇上,虽说今日是臣妾的册封大典,在民间说来,也算是臣妾正式进门了,可是现在太阳还没下山呢,皇上真的打算白日宣淫吗?”
君洛寒顿了顿,心里又因为那熟悉的“白日宣淫”四字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曾经有个女人,总喜欢说他流氓,说他白日宣淫……
他哼了一声,不屑反问:“那又如何?”手下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地继续下去。
苏紫染吃了一瘪,愤愤地想要伸手拍死这男人,可她现在是这男人的妃子,只能任由他温热的大掌在身上不规矩地“游走”。
好吧,说是游走,其实他只是很单纯地在脱她的衣服。
当外袍、衬衣、中衣、一件件地被他脱下,苏紫染终于有些按捺不住,眉心突突地跳了两下,她终是没忍住伸手按上男人正在解她里衣的大掌。
男人挑了挑眉。
苏紫染咬咬牙,尽管知道这男人禁欲四年的事肯定只是传闻,可现在看着他如狼似虎的模样,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通鄙夷。
把她脱成这幅鬼样子,自己却仍是这般衣冠楚楚,这该死的禽兽!
“皇上……”
男人这次索性无视了她,掌心覆上她的小腹,苏紫染隔着衣料都感受到了他微微的颤抖,他漆黑的风眸中满是炙热,说不清是因为歉疚还是喜悦,抑或是真相即将被揭开的激动。
他没有再解她的衣服,只是把下摆微微上推了些,掌心徐徐探入,带着薄茧落在她的腹上,苏紫染猛地一个激灵,所以没有感受到男人瞬间的僵硬。
君洛寒胸前微微起伏,只是顿了片刻,搁在她腹上的手就退了出来,不见了方才所有的复杂情绪,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你到底是谁?”
苏紫染嗤笑一声,不答反问:“不做了?”
确定这个男人是真的不打算继续了,她勾了勾唇,不徐不疾地将男人方才费心脱掉的衣服一件件又往身上套,这才回答他先前的那个问题。
“皇上这话当真可笑,臣妾早就说了自己是铭幽族圣女苏紫染,偏偏皇上一口咬定臣妾就是您的染妃。”她顿了顿,微眯着眼睛看着他,“难道仅仅因为臣妾和染妃有些像,或者是臣妾跳了那曲凤舞九天,皇上就把臣妾当成了染妃的替代品吗?”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没有人可以替代她!”
“哦,是么?”苏紫染不知是讽刺还是鄙夷地一哼,“那就回答了臣妾最开始问皇上的那个问题——为何要把染妃这个封号给臣妾?”
男人握紧了拳头,隐于袖中的手背上隐隐有青筋暴露,声音嘶哑,咬着牙冷然道:“便是封了你染妃又如何?除了那个女人本身,无论是染妃还是苏紫染,对朕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
说罢,他转身就走,只留给苏紫染一个冰冷决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