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星韵手中的锋利簪子直戳向风月久,风月久刹那晃神回过来,一道尖锐闪过她的眼睛。风月久没让风星韵得逞,及时抬臂挡下风星韵刺向她,的簪子。
风月久眼中的怒火爆发,她毫不犹豫扭过风星韵那只“毒手”,二人抗衡一刻,随着一声尖叫乍然,风狂和厉剑的打斗停止。
风星韵重重坐地,目光凌乱如麻,她颤抖不止的手上还握着带血的簪子,而她自己的脸颊,划上了一道鲜血涌流的伤口。
风月久对地上的风星韵不屑一顾,她自己选择的命运,不值得悲怜。风月久扭头走到风狂身边,外头已有护卫围聚过来的动静,厉剑想助力他们离开,风月久却毅然拒绝。
“身为城主宫的护卫首领,就算你不对付我们,我们也不需要你相助,从此我与凤城恩断义绝,再无恩仇。”
风月久一言弃绝了她与凤延的血缘联系,与风狂从旁边窗户逃离出去,今日之后,她决意不再回来,她只有风狂这个老爹,而不是风锦月与凤延之女。
对风月久来说,风星韵最终的自作自受或许是最属天意的惩罚,不是死,风锦月当年受过身心之苦,而这张脸,才是孽缘之源。
风月久与风狂成功离开城主宫,及时在城门关闭之前离开了凤城,城外的第一道凉风竟让风月久有一刹豁然开朗,今时今日的她,失去了太子妃的身份,失去了央君临的相伴,空虚到了骨子里。
风狂追问得知了央君临遗忘从前的事,包括风月久在内,他希望风月久与自己回去,就当这是一段梦,她还是呼风寨的少主,他风狂的女儿。
清冷的明月撒出两条道路,一条往东北,通往最初的安逸自由,另一条朝西北,是央君临所在。
“老爹,有些事可以过去,但即便太子殿下忘了我,我也想去他身边。”
风月久稍稍仰头望着星光璀璨的天,如今她的心以别无所念,正如他所言,其他无论何人何事她都任凭过去,只是央君临,她不愿意。
“女儿,你真不愿意跟老爹回去?”风狂忍不住再问一遍。
“老爹你先回呼风寨吧,如今没人能威胁到女儿了,若有人敢对女儿有歹心,女儿必定让他不得好死!”
风月久胆大扬言还是当初嚣张跋扈的呼风寨少主,但她如今已不只有那个身份羁绊,她更明白,在央君临恢复记忆之前,他或许怀疑她的身份,甚至会厌恶,痛恨自己,但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去到他身边。
风月久跟风狂父女俩告别,当晚即分开行,风狂携呼风寨众弟兄回去,而风月久,怀着最迫不及待的心情,踏上了心之所向前往央君临的路。
寂静夜下,呼风寨处无人静谧,落叶在冷风下飘零不尽。
一个脚步踏入呼风寨,在离寨门最近的竹楼上日夜期盼的杜宓娘趴在窗户上浅浅地睡着,耳中传来一丝丝动静,她惊醒,正见寨门处走进来的“风月久”。
“小久久!”
杜宓娘又惊又喜,风狂就是得知了仇家囚禁风月久才举寨出动相救,如今她无恙归来是好事,风狂也就回来了吧。
可杜宓娘飞跑下竹楼,却始终没见“风月久”之后有其他人进来,她自然着急忧心,冲着便上前,问道:“小久久,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你老爹他们呢?”
杜宓娘没成想,眼前此人不是风月久,而是与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凤千瑜,她问,凤千瑜稍有惊疑,不过呼风寨寨主作为她老爹,听闻消息必定会去寻。
“我……”凤千瑜正想开口解释自己不是风月久,寨里头走出来留守寨子而气愤不过好长时间的风子驹,却说道,“宓姨,你看错了,她不是月久。”
杜宓娘这才觉得自己耳朵听错了,风狂让风子驹看家,他从开始到此时都一直闷闷不乐,难道脑子都气叉了,活生生一个风月久在前,居然说她不是。
“好久不见了,你如今居然能分辨出我来了。”凤千瑜稍对风子驹一调侃。
“那当然,你跟月久不一样。”风子驹若有所思地回。
“哪里不一样?”凤千瑜语气云淡风轻,却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
“哪里的话……”风子驹稍有恍惚的目光说道,“月久雀跃开朗,你一来就阴气沉沉的。”
风子驹一言说罢,竟从凤千瑜身后吹拂起一阵阴风,让风子驹心头一慎。
杜宓娘在旁边看着凤千瑜一言我一语,以及感受到他说的阴风,这才想到和风月久长得一模一样的凤城城主之女,可有消息说太子妃已经死了。
“你是太子妃?”杜宓娘惊讶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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