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月雪恨得牙根痒痒,他瞪着肖蔚恶狠狠地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肖蔚笑道:“以后会经常见的。”
“你给我等着!”梅月雪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一口。
肖蔚见他恨自己恨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得意的不得了,甜甜一笑,故意娇声道:“小女谨遵寨主之命,随时恭候,您什么时候想见我都行。”
“哼!”梅月雪一甩袖子,气哼哼地走出了屋子。他脸上滚烫,心中虽有气,但也不得不躲避着众人的眼光,耗子似的准备溜回自己的房间,却不料半路上撞见了林翊。
林翊从猴子他们手底下逃了出来,原本想去救梅月雪,如今却发现梅月雪好端端地回来了,喜得一声大叫,大老远便开始叫嚷:“啊,主人,你终于回来了,那个女人没把你怎么样吧!”梅月雪连打几个手势叫他闭嘴,可惜林翊半天才阴白他的意思,等阴白过来的时候追着林翊来的人们已经直勾勾地看着梅月雪了。
猴子见梅月雪脸色不好,立刻反应了过来招呼大家道:“哎别看了别看了,都不用干活了是不是!”人群这才反应了过来,赶忙识趣地一哄而散。等大家都散了,梅月雪才低声对林翊道:“回房间!”灰溜溜地和林翊回去了。
关上房门之后,梅月雪说:“林翊,帮我找一身干净的衣服来,我要沐浴换衣。”
林翊点头道:“我去烧水。”
梅月雪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一红惊叫道:“等等林翊,别去了!我还是只换衣服吧……别叫他们再发现什么。”
林翊不敢说,也不敢问,只得答应了帮他拿衣服。
换衣的时候林翊也在一旁,梅月雪脱下外衣,却从怀里掉下一团红色的物什,梅月雪脸色一变,林翊却已经抢先将那团东西捡了起来,原来是一条红色的发带。
“这是谁的呀?”林翊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梅月雪,梅月雪气得险些晕过去,瞬间阴白了应该是肖蔚那个死女人把发带塞在他怀里的。
“给我!”梅月雪用尽浑身的力气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林翊赶忙把发带递到他面前,梅月雪颤抖着捻起那根发带,紧紧攥在手里,气得闭上了眼睛。
帮梅月雪梳头的时候林翊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公子,那位肖姑娘到底什么来头,您问清楚了吗?”
梅月雪想起昨晚之事,又羞又气,他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好意思将具体经过说给林翊听,耳朵热的滚烫,却也只是强压怒气淡淡地道:“这个女人可不简单,要尽快把她赶走,绝对不能让她留在寨子里,不成体统!”
林翊见也问不清楚,更不敢多问了,默默为他梳好了头发问道:“那公子需要我做什么吗?”梅月雪道:“这一次我亲自来,你不要出手。你可千万记得不要跟那个女人打交道,免得被她教坏了了!”林翊惊呼道:“难道她教公子坏东西了!”
“住口,以后关于我和她的一句也不要提!”
林翊一怔,心中暗想:“那个女人真的教公子坏东西了,她真是个坏女人!”
梅月雪看着林翊的神色,重重地叹了口气,一掌狠狠拍在了桌上,这事情越是避嫌越是麻烦,他真的中了那个女人的话:他就算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可是他不能就这样任一个女人玩弄,他要反击。那条红色的发带就摆在他面前,他不能把它扔掉,他要留着它,以警戒自己小心肖蔚。
梅月雪这边厢恨得牙痒痒,肖蔚倒像是没事人似的到处溜达,她也不害羞,见了寨子里的人热情地打招呼,缠着老铁带她去山里玩,缠着老白教她做饭,其实是为了偷吃老白晒得红薯干,晚上又缠着猴子给她讲故事,带着大家在寨子外面的空地上点上灯,给猴子弄了张桌子,猴子有模有样地给大家说起书来,老白早知今晚有宴会,特意备了炒豆子、新摘的酸枣,大家吃吃喝喝,闹到了半夜,很是尽兴。倒是梅月雪一整天也不见人影,一日三餐,只让林翊取了来放在屋里,其实一口也吃不下去,林翊每次回来,他都问:“那个女人在干什么?”林翊一一如实回答。
一直到了亥时,当林翊兴冲冲地回来向他禀报说他们玩的很开心,梅月雪诧异道:“那个女人和寨子里的弟兄们没打起来?”林翊摇摇头道:“他们都很开心。”
梅月雪眉头一皱,心里不是滋味:“她是女子,这种有损声誉之事为什么她没事,我却怕成这个样子!难道不该反过来的吗?”他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好像又在不经意间被肖蔚算计了,好像他成了被调戏的大姑娘似的,这样岂不是更让大家看笑话?也不知道她在外面有没有跟寨子里的人胡说八道!
梅月雪忽然一拍桌子自言自语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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