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挤上去瞧,岂料一见到赵白泉,便觉得心间陡然一阵刺痛,就像是一道晴空霹雳,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肖蔚一惊,暗暗想道:“赵白泉!这就是那个潇潇梦里面的那个赵白泉,没错了就是他!他不是上京赶考娶了别的女人吗,怎么会在这儿,他是回来找潇潇的吗?”
她心里正自疑惑,忽然旁边有人问道:“怎地姑娘,你认识他?”
又有人道:“认识他就赶快把他弄走吧,这躺在大街上实在是不成话。”
正在这时候,赵白泉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还是看不太清楚,但是潇潇的身形面庞他却仍旧能一下子认出来。
但见他费力地挣扎着爬起,踉踉跄跄扑到了肖蔚面前,一把钳住了她的肩头,盯着她的眼睛,似是要哭,又像是在笑,说道:“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是在梦里吗,你来看我了……”
肖蔚皱了皱眉,她对这个人的所有的感觉都不是她自己的,是潇潇的,这个人负了她,可是潇潇忘不了他,她想要一个解释,哪怕再也不会原谅他和他和好如初,可她就是想要听到一个解释,他也必须得给她一个解释,这是她应得的公平。
肖蔚虽然和潇潇素不相识,但是她素来爱打抱不平,何况她能够重生活下去,还是要感谢潇潇,所以无论于理于情,她都该帮帮潇潇,跟这个死渣男问个清楚。
肖蔚没好气地揣着手问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住在哪个客栈,我送你回去,你自己还能走吗?”
赵白泉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连连点头,肖蔚道:“那带路吧。”她见他站的不稳当,也不伸手相搀,仿佛是初次见面一般,赵白泉一见到潇潇酒就醒了一半,此时见她语气冷淡,像是变了一个人,不禁脸上一热,颇觉得难堪,便垂了头道:“你跟我来。”就领着肖蔚去了。
肖蔚跟他并肩而行,一路上眉头紧锁,只顾思考自己的问题,赵白泉一路上偷偷瞥她好几眼,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如今的潇潇似乎比几年前厉害了许多,也冷漠了许多,就像是一块冰一样地走在他身边,冻得他也觉得寒冷。他也不敢说话,只好一路带着她去了自己的客栈,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肖蔚在屋子里坐下看着赵白泉说道:“叫小二送些热茶和冷水来,你洗了脸喝了水,醒醒酒我们再说话。”
赵白泉听她语气坚定,不敢违拗,只得答应了依言叫小二送来冷水热茶,他拘着冷水洗了脸,又喝下半壶冒着热气的热茶,觉得精神了一些,问肖蔚道:“我已经好了,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肖蔚看着他笑道:“很好,我要看着你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的状态下跟我说。”赵白泉看了她的笑容,觉得有些阴森,丝毫没有暖意,便在一旁坐下,小心地打量着她问道:“潇潇,你是潇潇,对吧!你现在为什么和当年那么不一样?”
肖蔚冷笑道:“当年一则是我年纪小,二则当年是我装的,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我原想着你能搏一个前程,然后带上我,可是你却把我抛弃了,我想着也不必装了。”
他单刀直入,一下子戳到了赵白泉的痛处,他脸上一红,手不自觉地攥住了衣襟无地自容,哽咽了半天才红着眼睛说道:“潇潇,我是有苦衷的,我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远跑回来看你。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想着你,只是没有机会。”
肖蔚道:“先别忙着跟我说什么想着我的话,你先跟我说说,你当年为什么会娶了那个有钱人家的女儿?”
赵白泉道:“是他们逼我的,我没有办法。他们不是普通的有钱人,那是丞相!她是丞相最受宠的小女儿,她看上了我,我没有办法!”
肖蔚点头喃喃地道:“栾丞相,原来那就是栾丞相的女儿。”他想起了梅月雪跟她讲过的一些事,隐隐记得有这么个人。
“那你倒是说说,他是怎么逼你的?那个女人缠着你,谎称你辱了她的清白叫她没脸做人?又或是她许诺你高官厚禄,衣食无忧?还是你自己看中了丞相府这块垫脚石想借着他们成自己的事?”肖蔚这些年通过一些零碎的片段认识了赵白泉,在梦里她的情绪是会随着潇潇走的,可是一旦醒来,她就会只属于自己,她反反复复通过那些印象,以旁观者的身份重新审视了赵白泉,认为他就是一个骗子。
他口口声声说不爱丞相的女儿,可当年那一见,他分明和她恩爱非常,哄得那女人也是一脸的娇羞幸福,如果这都是真的,那这男人也太能装,太会演了,他这人可不简单!
肖蔚步步紧逼,问的赵白泉头上冒汗,这下酒可彻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