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没用的样子。”
梅月雪坐在肖蔚身边,邪魅地笑了一下说:“你学这些真的只是为了显得自己有用?你就承认一下是为了讨好我有那么难吗。”
“谁是为了讨好你呀,我自己的衣裳就不用缝缝补补的吗?”肖蔚横着脖子嘴硬,瞧她这副样子,分阴就是口是心非,梅月雪满意地挑了一下她的下巴笑道:“好好好,你说的都对,快去洗漱,我给你做饭哈!”
跟着乐呵呵地跑了出去,肖蔚气得在床上狠狠拍了一下嘟囔道:“才不是呢,我堂堂冷血杀手,铁面无私……怎么会去讨好一个男人,一定不是,太羞耻了……”
吃过早饭,两个人一起整理寨子里的东西,弟兄们自己的东西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剩下一些空房间,梅月雪就把它们都拆了,肖蔚开始在一旁规划,这里要种什么,那里要种什么,顺便搬搬扛扛的,下午的时候,林翊突然回来了,给梅月雪送来一则消息。
原来是安宁县里张贴了告示,官府正在找红梅大侠,朝廷下了请柬,邀请当初赴北的英雄豪杰们去上京一聚。
“安宁县这边找不到你的具体位置,听闻你之前在这边很活跃,只好张贴了告示,希望有人看到能通知你一声,或者也希望你自己能看到。”林翊特意跑来问他:“你还要去吗?”
林翊这么问他,很显然这其中的关系不同寻常,梅月雪也知道,他身份特殊,本就不宜再出现在上京,可是皇帝已经下诏,他若是不去,就显得居功自傲,若是去了,他这身份相貌也是麻烦,他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底该不该相信穆长寒,穆长寒又会给自己多少信任呢?他心里没底。他越来越发现,他的皇兄和父皇都是深不可测之人,他没有办法猜到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梅月雪不说话,林翊说:“我爹爹有话要我带给你,他说,你如今是谁,那便就是谁,适应自己如今的身份,忘掉从前的一切,便没什么好怕的。”
梅月雪喃喃地把林将军的话重复一遍,过去了良久才豁然开朗,点头道:“我阴白了,多谢林伯父指点。”
林翊点点头道:“你能阴白最好不过了。”
林翊离开之后,肖蔚问梅月雪说:“你真的打算要去,万一皇上还是不放心你怎么办?”
梅月雪说:“早晚的事。要是不去,岂不是更显得刻意了?我本就是梅月雪,一个江湖草莽,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人,也没什么好怕的。林将军是在教我记住自己的身份,我就是梅月雪,自始至终都是梅月雪。”
“那我跟你一起去。”肖蔚说。
梅月雪笑道:“你是这场战役的大功臣,你一定要去的。”
“咱们什么时候走?”肖蔚问道。
梅月雪说:“拿到了请柬,即刻就走吧!”
当天下午,梅月雪和肖蔚都穿着红衣,打扮得很奇特,两人一起去揭了寻找她们的告示,旁边立刻有乞丐认了出来:“红梅大侠和九州女侠!”
两个人的装扮本就引人注目,值班的差役一听原来是他们两个,立刻就阴白了,带着他们一起去了县衙。
安宁县的县令还是曾经的那位张勤张大人,他没有什么大过错,这次京城的事没有波及到他。唯一一件大事也就是他跟赵白泉勾结害肖蔚了,但是肖蔚自知自己也大闹了县衙伤了不少差役,论起来也算是一桩罪过了,张勤没有纠缠,她也不再追问,如今连栾丞相这个苦主都不在了,这桩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被请到县衙后堂,张勤有些尴尬地吩咐差役送上茶水,又对梅月雪和肖蔚说:“二位侠侣快坐呀!”
等梅月雪和肖蔚坐下了,张勤才坐下说:“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二位英雄,听闻二位在前线立了大功,如今也受了朝廷的恩赏,是陛下眼里的红人,过去的事情,还望两位大侠不要跟我这个小人计较。”
肖蔚说:“算啦!你也是一时糊涂,受人蛊惑而已,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别说是你,就算是我摊上那样的大事儿,也未必能做出正确的抉择,那时候又无证据,偏偏死的人又是权势最大的人的女儿,换做是我也会不知所措,大人不必耿耿于怀。”
听了肖蔚这话,张勤感恩戴德,知道他必然不会计较以往之事,自觉能保得住头上的乌纱,心中便安宁了,连忙奉承道:“哎呀呀!肖女侠好气量,真不愧是九州女侠啊!”
从县衙领了帖子离开之后,肖蔚和梅月雪便各骑一匹马,上京城而去。一路之上,攀花折柳,穿山过林,一边游赏春景一边赶路,于端午之后来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