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顺着邢不义的手滴在陈不易脸上。
“你……为什么……要回来?”
陈不易愣住,整个人呆在原地。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最明显的事实摆在他的面前,可是他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怎么也不肯相信,不愿接受。
刑不义往前一步,那张沾满鲜血的右手,就要抓住陈不易。
“你不要过来!”
陈不易大叫一声,双手用力的推向刑不义。
奇怪的是,刑不义的身体纹丝不动,而陈不易却被自己推得向后倒去。
刑不义平日里总是待在研究所里,很少运动。每年的体检虽然查不出什么毛病,但绝对谈不上‘健康’两个字。
而陈不易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只有18岁,正是年少气盛,最具青春活力的时候。而且还是他们学校里‘飞火流星球’队的主力队员,力气怎么也差不了。(注)
可是,陈不易在盛怒之下的全力一推,刑不义的身体居然动也不动,反而把陈不易整个人弹飞出去!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要回来?”刑不义缓缓上前两步,口中再次问道。
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倒是你,你手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啊!
陈不易终于忍不住,整个人如同弹簧一般飞快的跳了起来。
此时,他心里所有的委屈,疑惑,愤怒,悲伤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他‘哇’的一声就冲到了刑不义的面前,拳打脚踹,拼了命的打在刑不义的身上。
“砰砰砰砰砰!”
陈不易挥舞着拳头,每一拳都使出了全力,拳拳到肉。而刑不义就这么站在原地,如同一个人肉沙包似的任由陈不易捶打。
他仿佛毫无痛觉一般,无论陈不易怎么打他,他都纹丝不动,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产生过一丝变化。
陈不易只觉的自己的每一拳都打在了钢板之上,他的拳头剧痛无比,骨头可能都被反作用力震裂了。
但是他不管这些,还是一拳一拳的打在刑不义的身上。他的身体越疼,他反而还想要得到更大的痛楚,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忘记心里面的伤痛。
“啪!”
陈不易一拳过去,打在刑不义的脸上,把刑不义头上戴着的墨镜和帽子都打飞了出去。
刑不义的整个头颅完全暴露在陈不易的视野之中。
他原本黑色的眼睛不知为何变成了灰白之色,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气。但最可怕的是,他原本那不算茂密的头发,此时变得郁郁葱葱,长满了一条条细长茂密的触手,如同乌贼的触手一般。
一条条触手在他的头顶之上盘旋蠕动着,让人看了就遍体生寒。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了,恐怕要当场吓晕过去。
陈不易的动作停止了,他愣在原地,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
就在此时,刑不义那只染血的右手抓住了陈不易的肩膀,陈不易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个钢钳死死咬住,再也动弹不得。
“……为什么?”陈不易问道。
“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刑不义用他那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
陈不易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眶之中,灰白色的瞳孔满是晶莹,他似乎很悲伤,但是眼睛里却没有泪水流出。
“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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