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牛背山（上）

向张权先说：“老张，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这里还有熟人呐！”

    张权先一脸坏笑的说道：“嘿嘿，秘密。”

    爷爷一阵无语，算了，既然老张不愿多说，他也不好多问。

    没一会，老人先后端了三碗热气腾腾的白面条出来，上面还分别卧了鸡蛋。显然这是家里最好的吃食都拿出来了。

    老人看起非常高兴：“来，正好你们陪我老头子喝一杯！”

    见老人这么豪爽，爷爷和张权先二人也就不客气了，于是三人边吃边聊。

    通过谈话我爷爷才了解到，原来刘三本名不叫刘三，刘三是以前他年轻那会儿当赤脚医生走家串户时大家为了方便喊取的外号，一来二去大家都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只知道都叫他刘三。

    他是一个赤脚医生，而且还是张权先的爷爷张学垚年轻时候的好伙伴。张权先幼年时刘三还经常去他们院里找张学垚下棋。院里有人头疼脑热也都是刘三治疗的。

    那年头一个医生可是非常吃香的。所以张家人基本都知道刘三。像张权先这种小辈都会亲切的喊一声“刘三爷爷”。

    只不过后来张学垚去世以后，张权先便再也没见过刘三。

    这次来牛背山，张权先刚好想起来小时候听他爷爷无意间说起过牛背山上有他的好友。

    刚才刚好刘三在屋门外收草药的时候被张权先看到了，于是两人便顺利找到借宿的地方了……

    不得不说，张权先真是一如既往的狗屎运啊……

    酒足饭饱，三人聊的都很开心。尤其是刘三爷爷，他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老伙计的后人。

    趁着高兴，爷爷问出了这次来的目的：“三爷爷，我们想打听下，这几年刘家村有没有夭折的女娃，大概七八岁的样子？”

    刘三爷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虽然好奇但是也没多问：“刘家村这几年都没有什么夭折的女娃。”

    “怎么可能，是不是三爷爷你不认识啊！”张权先急了。

    “胡说，老头子我是刘家村唯一的医生，哪家有个头疼脑热不来找我啊，再说刘家村一共才二十来户人，可以说刘家村的人我都认识也不为过，哼”刘三爷爷见张权先质疑他，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爷爷见状连忙打哈哈，看来刘三爷爷也是个急性子。连忙又递了杯酒给刘三爷爷，问道“三爷爷，您看，兴许不是这几年的呢，倒回去二三十年也是可以的…要不您再想想？”

    刘三爷爷接过酒，哼了一声，生气归生气，好不容易见到老伙计的后人，该帮还得帮。

    “要说倒回去二三十年呢，倒是有好几个娃去世。现在这年代，你们也知道好些娃娃都不容易长大，好在刘家村还有我这么个医生，赤脚医生也是医生嘛，哈哈，所以刘家村的娃向来夭折的就比较少”

    刘三爷爷捋了捋胡子，又喝了一小口酒继续说：“要说约莫七八岁的女娃，十多年前倒是有一个。就村里刘小柱他姐姐，那小女娃死的可怜呢，高烧不退，烧了好多天，我给弄了好多药都没能治好，也是造孽啊。”

    两人一听，应该是对了！

    张权先继续问：“十多年前？那刘小柱现在多大了啊，他父母还健在吗？”

    刘三爷爷摇了摇头“唉…不在了，他们家现在就剩刘小柱一个人，那家人也是可怜，两夫妻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姐姐叫刘小娥，弟弟叫刘小柱，小娥是个很乖的孩子呢，大人做农活的时候，小柱都是小娥带着的。

    只是有一年，小娥说要出去摘野果子给弟弟吃，回来夜里就发了高烧，烧了好几天，怎么退也退不下去。后来就这么去了！

    唉，后来小娥娘就有了心结，变得郁郁寡欢，第二年就跟着小娥去了。

    小柱就跟着他爸爸长大，一个男人又当爹又当妈，累出病撑不住了，去年也去世了，现在他们家就剩小柱一个人了…”

    两人听罢，一阵唏嘘……这家人也太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