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谁脱衣的游戏,您说怎么样。”
“怎么把头发扎了,快走……”最后极轻一句,是对容意所说。
她们都认识容意,平时对容意一家颇为照顾,从老家带了什么土特产,都会给容家一份。
容意长什么模样儿都知道,就是怕容意这张脸太过漂亮,容易出事,都让容意披头散发,别被来往的男人瞧见。
容意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便被三名女子一个接一个撞到一边,很快,便把容意撞到安全地带,而她们带着这些醉汉,加快脚步离开。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景,容意弯腰,致以深谢。
感谢她们两世对自己的照顾,这一世,也该换她来照顾她们了。
张姐,被丈夫毒打,受不了婆家压榨,逃出家乡,也就是刚才让她快走的女子。
曾姐,父母病重,长期住院治疗,身无长处的她来到这里,每天挣的钱全填到了医院里。
胡姐,想考艺术学院,家里穷拿不出大笔费用,为了挣学费出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一直在这里。
……
还有许多许多,她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充满辛酸。当年,等她有能回报她们的时候,这里夷为平地,而她们继续带着假名,不知飘零何处。
前面,走远的胡姐有些不放心,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看到容意朝她们深深弯腰,久久不曾起来,胡姐瞬间眼有泪意。
这孩子!
什么时候如此煽情了?
非得整到她掉泪珠子。
容意一直等到彻底听不到脚步声才起身回家,真要到家门口,竟然有些近乡情怯。
望着铁锈斑斑的玻璃窗户,看着流出来的微暖灯光,容意轻地将手放在同样铁锈斑斑的门上,冰冷又粗糙的触感,提醒着她真的又一次回到曾经的家中。
突地,里面传来瓷碗摔碎的声音,容意大惊,连忙掏钥匙开门。
门打开,爷爷暴怒的声音传来,“容余修!你给我滚!滚!我没有你这么个混账儿子,意意也没有你这么个狠心的爸!你给我滚!”
容余修?!!
容意眸色骤然生寒,重重将铁门关上,容意走进收拾干净的客厅,目光又冷又直盯紧差一点要她命的容余修。
如爷爷所说,她没有这么个爸爸!
关门的动静惊动屋里所有大人,坐在破旧木沙发里抹泪的奶奶抬头,看到孙女容意,奶奶眼里有惊慌,“意意……”
“奶奶。”容意走到奶奶身边,轻地搂住老人家肩膀,那一秒,许久许久都不流泪,甚至都不知道流泪是什么的容意,突然生有泪意,强压着低声问,“您怎么哭了呢?是谁惹您生气了?是他吗?”
他指的是容余修,一个为了前程可以卖女儿的东西。
扭头,看向一身气压极低的容余修,容意眼里不仅有冷意,更有憎恶,“这里不欢迎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