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撒泼打滚,不依不饶的李氏,陆江蓠淡淡挑眉笑道:“阿婆,家里的农活都是我干的,吃喝用都是我应得的!另外,您不是说嫁给刘老爷是享清福吗?我还年轻,机会多的是,就不和您抢这种好事了!”
“您操劳了一辈子,也该享清福!这山里风吹日晒山路陡峭的,我也担心您磕着碰着!您就成全我这一片孝心吧!而且,等你嫁给刘老爷后,您就继承了刘家的财富,刘家的钱应该很多吧?您可要记得给孙女发个红包哦?”
噗——
李氏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气吐血了。
明明是她嫁人的,她倒好,居然惦记着把她这把老骨头给卖了?
听着这些风言风语,李氏脸都绿了:“放屁!你个孽障!你自己和刘老爷勾勾搭搭,做尽龌蹉事,还敢嚼我舌根!你你简直气死我了!”
一旁,王氏也煞有其事的向村民们宣传:“没错!昨日,俺和娘在深山里拾柴时,亲眼撞见这贱蹄子和刘老爷苟合!两人一丝不挂,太下贱了!这本是家丑不可外扬,我们顾忌她的脸面才没说出来,结果她倒好,竟想毁了俺娘的贞洁!太毒了!”
李氏一副‘痛心疾首’的捶着胸口哽咽:“我陆家是造了什么孽呀,竟生出这种丢人现眼猪狗不如的东西!”。
这两人一唱一和,编的有鼻子有眼,几乎让所有村民都信以为真了。
“啧啧,连六十多岁的人都勾引,呸,太不要脸了!”
“像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浸猪笼!”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和勾栏瓦舍的窑姐儿有什么区别!”
一瞬间,各种污秽的辱骂像潮水般吞没陆江蓠。
然而,陆江蓠却抱着手臂像没事人一样,趣意盎然的看着闹剧:“阿婆,俗话说得好,抓贼抓脏,捉奸捉双,你们以为乡亲们都是白痴吗?编几句瞎话就信你们了?那天,你和刘老爷谈话,我可都听见了!宦哥儿年年考不上秀才,你们想把我送给刘老爷做妾,以此帮宦哥儿换取功名!”
说着,她惨兮兮的撩起额角向众人展示:“大家知道我额头的伤是怎么来的吗?这正是我阿婆手里的拐杖打的!”
“昨日,她和三婶把我骗到深山里打晕,想让刘老爷糟蹋我!幸亏,我遇到一位人美心善戴着铁面具的大哥,是他救了我!还狠狠揍了刘老爷一顿!”
“你们若是不信,尽管找他问一问便是!当然,你们也可以去镇上看看刘老爷,看看他是不是还鼻青脸肿的!”
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陆江蓠还委屈巴巴的挤出两滴眼泪
她敢把铁面男拉出来当人证,就料定那男人不会理这些人。
至于刘老爷,她没把他打到生活不能自理就很善良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之前辱骂陆江蓠的村民们也开始动摇了。
试问,她若真是勾引刘老爷,又怎么会受伤?而且还有人证在场呢!
王氏见势不妙,急忙跺脚吆喝:“她放屁!你们别听她瞎说!她额头上的伤分明是自己摔的!哪儿有什么铁面人!她就是瞎编的!”
李氏怕牵扯到孙儿的前程,佯装心痛的吼道:“呸!你这胡说八道的东西!你和刘老爷那档子事儿,我也是亲眼目睹的!难道,我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还撒谎骗大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