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天色很早就暗沉下来了,空中飘起了零星雪花。
寒风呼啸,冻的陆江蓠三人四肢早就僵硬了。
她们回到陆家时,天已经黑透了,陆家破旧的宅子里依稀亮着一盏油灯。
吱——
陆江蓠推了推院门,院门竟然锁住了!
她皱皱眉,放下背篓,一脚狠踹在院门上:“开门!”
她以为回来必是一顿大吵大闹,结果,这些人比她想象中的更狠毒!
直接把院门锁了?
这天寒地冻的,她们是想冻死她们三个吗?
白氏也急了,放下鸭内脏,一个劲儿拍着门板喊道:“娘,我知道你们在里面,您开门啊!”
院子内,李氏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烤着炭火,狠剜着院门道:“呵,你们一整天没煮饭、没拾柴、一点活儿也没干!还有脸回来?今儿,老婆子我就罚你们在外面好好反省反省!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开这道门!”
听着这威严狠厉的声音,陆江蓠几乎能想象出李氏此刻的表情有多么的阴毒狠辣!
刚沉寂一会儿,院内又传来一道虚伪的笑声。
“蓠姐儿,这么冷的天,你就别犟了,赶紧给你阿婆磕磕头,道个歉不就完事儿了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声音应该是二房的张氏,她的二婶。
张氏见没人应她,又开始劝说白氏了:“大嫂,劝劝蓠姐儿吧,就当为了小宝少受罪,快让她给咱娘磕头道歉吧!都是一家人,只要她肯诚心认错,咱娘肯定不会为难她的。”
“认错?”
陆江蓠唇角讥诮扬起:“呵呵……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要不二婶把我的错一字一字列出来?”
张氏慢悠悠看着漫天雪花,皮笑肉不笑道:“蓠姐儿,你要是这个态度,那二婶也帮不了你,自己受着吧。”
雪很快就会下大,夜里寒风刺骨,那种寒冷是能把人骨头渣子都冻掉的,她就不信那贱人能熬得住?
门被锁住了,白氏脸色也苍白了两分。
万一她们整夜不开门,那她们今晚岂不是要活活冻死在外面?
“阿蓠怎么办?天黑了,咱们不能没地方歇啊。”
然而。
陆江蓠却一点都不焦急,抱着手臂,故意大声道:“娘,急什么!村这么多户人家,咱们就挨家挨户的敲门求收留!总有一户邻居愿意收留咱们吧?实在没有的话,咱们就去村长家住!”
“娘、小宝走吧!咱们先从左边的邻居开始!”
陆江蓠的话音一落,李氏就坐不住了。
“开门,拦住她们!这贱骨头是想害的我被全村人嚼舌根吗!”
嘎吱——
院门打开了,一个身材臃肿、面容含笑的妇人走出来:“哟,蓠姐儿还会耍心眼儿了?你们住到别人家去,让别人怎么议论我们?知道的以为是我们怠慢了你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背着我们在外面偷人呢!”
张氏看着笑呵呵的,实际上是个两面三刀的笑面虎,比泼辣不讲理的王氏更可恶!
她隐约记得,五年前,就是张氏和她的女儿陆木槿将原主哄去镇上赶集;可刚到镇上,这对母女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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