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话音才落,就见宁羡一脸古怪地望着她。
那眼神仿佛在说:好蠢。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宁羡道:“你真蠢。”
沈乐兮:“……”
沈乐兮眯眸望他。
一般情况下,当别人说你蠢的时候,后面都会常识性地给出你蠢的理由,以此来彰显他(她)的聪慧。
心理学上管这叫本能性显摆。
果然,就听宁羡又道:“你我当初乃是奉旨完婚,所以不管父亲怎么想弄死你,在他没有抓到足够弄死你的把柄前,你?都是安全的。”
沈乐兮:“……!”
是哦!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信息给遗漏了!
皇帝可是沈小姐和宁羡的媒人,都说打狗看主人……呸,不看僧面看佛,就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宁远之也不敢随意地处置她,否则就是不给皇帝面子。
往严重了说还是抗旨。
她那天不是还用这个狠狠反击了苏璃月一把么,怎么现在又忘了这一茬!
沈乐兮敲了敲脑壳——果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确认自己性命暂且无忧后,沈乐兮顿觉背上的大石没了,浑身一阵轻快无比,连眼神都变得轻盈起来。
可惜,不等她多轻快一会儿,宁羡就又啪地往她背上丢了块大石。
宁羡:“但你也不能因此就高枕无忧了。父亲他老人家是头一根筋的犟驴,现在正掘地三尺地要搜集你的罪证。”
“……”
还掘地三尺呢。
干脆直接挖到地府算了。
沈乐兮轻嗤一声,冷笑道:“我又没做坏事,哪来的罪证让他搜集。”
“哦?是吗?”宁羡挑眉望她,黑色琉璃里泛起戏虐,“真的没有?再好好想想。”
“……”沈乐兮摇头,“没有!”
话音尚未落地,她忽然想到什么,眼眸惊惧地瞪大——她是没做过坏事,可是沈小姐做过啊!
而且还是要命的坏事!
比如当初的爬床事件。
这把柄要是落到宁远之手里,再闹到皇帝跟前,恐怕都不用宁远之动手,皇帝第一个拎刀宰她!
更要命的是,这个把柄还真实存在!
沈乐兮先前还高昂的气焰萎靡下去,气短地瞥了宁羡一眼。
如果没意外的话,现在那个把柄肯定已经握在宁羡手里了,不然那天他也不敢写休书给她——因为有恃无恐。
事后皇帝不追究最好,如果皇帝追究,宁羡只需将那把柄往皇帝龙案上一拍,皇帝不但不会问责他,说不定还要悄悄给这孩子颁发个安慰奖什么的。
毕竟是皇帝他老人家乱点鸳鸯谱在先。
也就沈家那猪脑子哥俩,竟然还妄想抬着她的尸体到皇帝跟前打感情牌哭诉,也不想想,圣旨是那么好违抗的么,宁羡是那么愚蠢的人么,他要是没有留好退路,又怎么可能敢休她,那岂不是自掘坟墓!
而她,沈乐兮,继承了沈小姐的躯体,自然就要连带着接受沈小姐的一切,好的坏的都得接受,没得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