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客流高峰期。
照这么算下去……宁羡喉结滚动了下,神情复杂地望着沈乐兮。
沈乐兮朝他挑了挑眉,得意道:“我就说三万两的营业是小意思么,你还不信……怎么样,我没吹牛吧?”
宁羡:“……”是没吹牛。
别说三万两了,照这么个速度下去,营业额再往上翻一倍恐怕也不是不能想。
姑母这下怕是又要吃亏了。
而且这个亏吃的比上次更大,更噎人——上一次姑母只是挨了一顿揍,外加赔了一千两银子。
这一次姑母虽说没有挨揍,可却要赔进去一个天香楼。
哦对了,还自掏腰包赔进去了一千两的现银。
姑母这下可真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宁羡预估的没错,上元节这天,天香楼的营业额,距离六万两只差十七两又三十文的微小差距。
周瑜做账的时候手都在发抖,生怕自己算错了,将那厚厚一沓银票翻来覆去的点了一遍又一遍,散碎银子也数了好几遍,最后得出的数字,依然还是距离六万两只差十七两又三十文。
这下周瑜信了。
然后整了个人瘫了——吓的。
沈乐兮也瘫了——累的。
为了筹备今天这场开业活动,她就跟个陀螺似得连轴转了七八天。
期间还抽空跟宁远瑶打了一架。
好在付出终有回报——宁老夫人给了她三个月的时间来扭转天香楼的亏损局面,而她只用了不到十天时间就完成了。
沈乐兮不敢说通过这次考验,宁老夫人就会大发慈悲的放过她。
但有一点沈乐兮敢肯定:只要宁羡没糟糕到药石无救的地步,宁老夫人就绝不会要她小命。
因为她会挣钱。
国公府是一个光鲜亮丽的大家族,而所有的光鲜亮丽背后,都需要大量的金钱做支撑。
所以,她现在对于宁老夫人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宁羡用来救命的炉鼎了。
她还是国公府的赚钱工具。
接下来还会成为楚云湛的赚钱工具。
而上一世,她是亲爹和后妈的赚钱工具。
兜兜转转,两生两世,她到底还是没能逃脱给人当赚钱工具的命运。
可悲?
可叹?
哈!
去你大爷的!
沈乐兮咕囔了一声。
这一世她可是有两大金手指傍身的人,就不信她还玩不过一群古人!
两滴泪珠顺着沈乐兮的眼角溢出,欲坠又不舍,就那么安静地趴在主人的眼角。
宁羡也安静地坐在床边,望着熟睡中的人,心中嘀咕道:这女人的睡相真是越来越糟糕了,之前跟他住蘅芜苑时,她就一人霸占了他大半张床,现在搬回青竹院一个人住,不但横着睡,睡梦里还说起了脏话——还哭。
梦见什么了这么伤心?
宁羡蹙眉,挣扎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忍住伸出了手,正要帮沈乐兮将眼角的泪擦掉,沈乐兮忽然猛地睁开眼睛。
宁羡一惊,忙缩回手指。
可是已经晚了。
就见刚才还睡的跟死猪似得沈乐兮,忽然诈尸般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他那只来不及往回收的手,往下用力一拽。
一股大力牵引着他往她身上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