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宴轻声应了,跟着凌岫一同往回走。
姜宴知道知道凌岫心中有气,于是陪他找拓跋琛把人给打一顿出气,让她自己动手,发泄情绪。
只是没有想到这人一个女子竟然那么有力道,拓跋琛那脸没个几天消不了肿。
他又担心那么用劲回头手会疼,于是路过药铺的时候,他喊了一声:“凌姑娘,我去去就来。”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其实凌岫只凭一股胸中怒气才能暴揍一个壮汉,他现在已经没有士气了。
凌岫以为姜宴有什么事,正好他可以休息一下。于是点下头等在铺子门口,须臾片刻功夫姜宴就出来了,走到他面前来递给他一个小瓷罐。
“……干嘛的?”他犹豫地问。
“舒筋活络。”药铺伙计推荐的药膏,活血散瘀,消肿止痛,还能滋养肌肤,姜宴觉得很合适。
“多谢。”凌岫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心中疼的一抽,面上淡定地接过来道谢。
这一折腾,天都晚了,路边母亲招呼小孩子回家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又渐渐飘散。
凌岫走到永兴坊的时候,突然想到姜宴是不是在姜府接的圣旨,他瞥了旁边的姜宴一眼,幽幽地开口:“你是在哪里接到的圣旨?”
姜宴心下一紧,难道她知道了?面上不动声色地回答:“圣旨直接下到姜府的。”
正好拓跋琛又进宫求旨,皇帝也为难,他干脆请旨赐婚,担忧皇帝顾全大局而答应拓跋琛。也免得以后再发生此类事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理智告诉他现在请求赐婚并不是好时机,但是心中却想着这人仿佛没心没肺,迟钝至极,也许现在赐婚也是个机会。
凌岫点头心道果然,也许是他想得太简单了,如果那拓跋琛是个固执的人,皇帝也很烦他,却也不好处理,毕竟那可是鲜卑部皇族。
“姜闲逸。”
正在自己的思绪中,姜宴冷不丁听到凌岫喊他,身体僵了一瞬,转脸看着他“嗯”了一声。
凌岫叹了口气:“你也是赐婚受害者,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皇上收回成命?”
“并无。”姜宴心中一顿,收回成命?好不容易到这一步,绝不可能。
“哦。”凌岫也知道皇帝赐婚很难再改,看他一眼,心中叹气。
姜闲逸啊姜闲逸,可怜要跟个男人芯的女人绑在一起。
凌岫又一想,这就是无妄之灾,自己就是不男不女,实在不合适。他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赐婚这种神来一笔的事?
默不作声的姜宴,身藏功与名。
凌岫想着就又想揍那拓跋琛,现在倒好,他本只是想跟姜宴做兄弟伙,万万不想做…..呸!
“姜宴,你今年二十三了吧?春季还是夏季的生辰?”
“嗯,夏季。”
“那这赐婚可否对你有影响?”这不是废话,凌岫问完就知道白问。
“不会!”姜宴确定地摇头,没有心悦之人不若孤独终老。
怎么可能没有影响?凌岫并不信他的话。
拢着手,慢慢地散步,他还没想好怎么和姜宴协议,不拿赐婚当真。
他摸着袖子里的小瓷罐,有些可惜,多好的兄弟伙人选就这么没了,有这一道婚旨卡在中间,他不知道怎么办哪。
既不想勉强自己也不想为难姜宴。
“姜护卫,等有了意中人就告诉我吧,这个婚旨也不是非要遵守不可。”
“……”姜宴一听就知道凌岫并没有把赐婚一事当真,并且心如止水,心下微叹看着凌岫:“嗯,会的。”
凌岫以为姜宴在发愁这事,顿时觉得因他之故让姜宴受到无妄之灾,正好他还欠着他的饭局,于是凌岫准备喊姜宴上酒楼喝酒浇愁。
“姜宴,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