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感觉,身体流血太猛烈,他乱七八糟想着明天是不是要赔客栈被褥,还要换衣裳,又想着怎么好跟面前这人说这事。
末了心中朝天竖中指,草啊,一种植物。
“……阿岫,怎么了?”姜宴扶她一把。
“姜闲逸。”凌岫面无表情地喊他一声,一字一顿:“我、要、沐、浴、更、衣。”
于是一炷香后,姜宴尴尬地从车里取了换洗衣服,以及……月事带。
凌岫面无表情地看他,心中开始默念,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阿,阿岫,衣服给你。”姜宴这回脸一红,不自然地看她一眼。
“……”凌岫也快绷不住了,老脸一红。
这叫什么事,谁家要好兄弟给他拿姨妈巾?
“姜闲逸,你出去,守门。”凌岫抚了一把脸,手一指门外。
姜宴默不作声退出去关上门。
凌岫揉了揉太阳穴,算了,累了,毁灭吧。
忍着腹痛走到屏风后面泡进浴桶,快速清理干净,换上衣物。
怕着凉,头发都来不及洗,披着氤氲得湿漉漉的头发,走回床边,推开窗。
吹来一阵凉风,感觉要下雨了。
他打开门看见姜宴正等着他,于是轻声开口:“姜闲逸,去帮我打盆温水来。”
姜宴正尴尬,见她终于收拾好,头发微湿,散落开来,这会儿换了裙装。
看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姜宴顿时感觉自己的脸微微发热。
他点点头,准备下楼,就听凌岫又说一句,“还有皂角什么的。”
脚步一顿,转身看她:“你要洗衣裳?”
凌岫点点头。
“……那,那你给我吧,我去找客栈浣洗娘子帮忙洗。”
凌岫一顿,对啊,还可以找别人帮忙洗,于是欣然同意了。
回身把架子上的脏衣服团吧团吧,主要是把血迹什么的藏住,拿出去递给他。
幸好是男装,女装更难搞,轻吐一口气,简直要直男命。
然而,这厢姜宴看着月白色的袍服,跟伙计打了招呼自己去后院打水来洗。
天知道这个时辰根本没有浣洗娘子,姜宴只是不想让凌岫动手罢了,这个时候她应该好好休息。
想得很好,但是等他打开衣服团,看着血迹愣了几个呼吸,等反应过来,老脸一红,还有……这个月事带也不知道凌岫还要不要,也不敢回去问她。
看了半晌终于伸手洗衣裳。
一个时辰后,等凌岫饿得找伙计准备晚饭吃过了,还不见姜宴回来。
坐了一会儿他忍不住想下楼去寻人,莫不是被怪兽叼走了……然后姜宴回来了。
手里端着他的衣物。
“谢谢。”
凌岫赶紧接过来,顺手掩门,自己去晾在屏风架子上,这个天温度高,应该可以晾干,回头出太阳再想办法晒一晒。
浑然不知姜宴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摸的不该摸的,都看过了摸过了。
姜宴只觉得自己跟刺客混战一场,应该说打架都没有给凌岫洗衣裳累人,深感心累。
等凌岫凉完衣服裤子啥的,露出底下的月事带的时候,脸一僵。
他忘记讲这玩意儿该直接扔了,所以洗衣娘子为什么不扔掉?红绫给他准备了很多。
凌岫尴尬的沉思了一会儿,无果,又想着姜宴应该看不到,于是摇摇头,继续回床上休息去了。
至于被褥他决定用毯子垫垫,离开的时候给店家赔钱。
扬声朝门外喊了一声:“你去休息吧,我想继续睡了。”
实在是不想面对姜宴,还是等他睡着了,在守着他吧。
这该死的一天。
姜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未来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