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头高起,又是一个艳阳天。
看过林嬷嬷之后,凌岫打消了带她老人家上京的念头。
他干脆写信回京,一是告诉阮玉瑶平安到达陇州,二是决定多陪陪林嬷嬷,三来他这个归期不定,喊她费心照看一下小园子和庄子。
“闲逸,这是给玉瑶报平安的信,帮我寄一下。”
凌岫自竹椅上起身把信封递给姜宴,小声说话,林嬷嬷这会儿正午睡。
姜宴看她一眼,没看出什么,点点头。
“好。”
他还担心她会控制不住哭鼻子。
等姜宴返回来,凌岫已经准备好了香烛纸钱。
他们准备去城外祭奠将军夫妇,马车晃悠,凌岫有点出神。
“阿岫,想什么呢?”
姜宴看她时不时就走神发呆,表情似笑非笑,要哭不哭。
“在想这条路走过多次,还是一样的景色。”
以往陪故人去甘山寺烧香,这回却是祭扫故人墓冢。
姜宴看了她一会儿,“物是人非。”
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手,“但是总有新人会来。”
凌岫抽回手,面无表情看他一眼。
搞什么?总感觉怪怪的。
忽略心底异样,收回思绪,前面很快就到了。
怎么感觉皇帝赐婚之后姜宴怪怪的,嘶,细思极恐,甩甩头,把脑子里的水倒干净。
两刻钟后,
凌岫站在将军夫妇幕前。
他把香烛纸钱点燃,提着衣袍缓缓跪下认真磕头。
心想:好久不见了,夫人、将军,玉瑶一切都好,放心。
林嬷嬷很上心,墓冢打理的很干净,还有很多慕名而来的人祭奠,供台时不时有鲜花果品。
还有未尽的香炷。
姜宴一撩衣摆,跟着磕了头,上了香。
凌岫侧头看他,估摸着他是敬仰将军大名。
是,却也不是。
姜宴心中当然是敬佩将军夫妇,以及……感激他们,当年若不是将军一家,阿岫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自己能不能遇见她还是未知数。
再则将军夫妇如她的长辈,他当然该跪拜。
凌岫不知道面前这人竟然如此多心思,祭奠完毕就要打道回府。
等坐马车到了官道上,凌岫才跟他说起要逗留在陇州的事情。
“闲逸,你若有事要忙就先回吧,我要留下陪林嬷嬷。”
凌岫靠在车门上晃着腿,抬眼看太阳,自制的防晒幕篱轻纱挡住阳光,不刺眼。
“嗯,不忙,我要保护你。”言下之意他也不走了。
行吧,凌岫觉得有姜宴在比较放心,他不想再遇到意外了。
小心脏受不了。
意外不是他想不来就不来的。
凌岫睁开眼睛,看着不熟悉的环境愣了好一会儿。
昨日回城后,姜宴送他回了林嬷嬷的宅子才离开,但是他想天色还早,打算去找吴掌柜。
走出小巷子,感觉后脑勺一痛就晕了。
想清楚自己被掳劫后,试着动动手脚,被五花大绑。
转动脑袋,感觉后脑勺闷痛,他怀疑自己得了脑震荡。
什么仇什么怨,下如此狠手,轻嘶一声。
他嗅到一股药味,咂巴着嘴有隐约的酒味。想到昏迷这么久八成跟这药味儿有关,也许是让他昏睡的药物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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