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桢笑了笑,与方家大少奶奶相携着上了轿子,极为亲密的样子。
方家给他们安排的暂住地方是乃是方家的别院,是方家用于宴饮游乐的园子,修葺的十分精致,一草一木皆是江南水乡的婉约精致。
待方家人走后,霍灵璧在这园子里转了转,回来笑道:“方家倒是挺讲究的,把这里腾了出来给我们住,也不知道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
薛子桢笑道:“依我看倒不至于,方家虽然没有几个出仕的,但家中田产地产之类的祖产肯定不少,不然光这么一大家子人,可怎么维持生计呢?外面看上去朴素,不过是他们低调罢了。”
霍灵璧叹气:“这园子虽然好看,可相比京城的屋舍,却有股小家子气,也不知道清儿能不能住习惯。”
薛子桢道:“话可别这么说,也许她很快就适应了呢?就像我父亲,生在江南,长在江南,但是到了京城做官,从未有过水土不服的事,不管是衣食住行,很快就习惯了,仿佛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一般,南北差异虽大,也要看各人的适应能力的。”
说起这事,倒让霍灵璧想起了刚到西北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娇养着长大的贵公子,对于西北的黄沙盖天很是不习惯,皮肤变得极为干燥,每天吃牛羊肉,见不着瓜果蔬菜,肠胃也受不住,足足过了半年多才慢慢习惯。
他笑了笑,见薛子桢忙着铺陈东西,道:“让丫头们忙吧,咱们去街上逛一逛。”
薛子桢嗔道:“明天就要过去方家铺床了,我忙着呢。要逛,等婚事办完了再逛。”
霍灵璧摸摸鼻子:“你不去我去,顺便私下里打听打听方梓楠在金陵城的名声如何,也探探方家的底。”
他中午出去,晚上方回,正好赶上方家大少爷宴请他,等再次回来。已经是三更半夜了。身上虽有酒气,神色却是清明的,还极为得意对薛子桢炫耀:“都是一群书呆子。还敢跟我拼酒,我一个人把他们兄弟四个都喝趴下了了!”
薛子桢啼笑皆非:“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不成?明天还有事呢,偏偏喝成这样。”说着让丫头准备了醒酒汤,霍灵璧却把丫头赶了出去。拉着薛子桢胡闹一通……
第二天一早,薛子桢强忍着身子的酸痛起身张罗事情。气的狠狠捶了霍灵璧几下,霍灵璧倒是精神奕奕,笑着捉住了薛子桢的手:“你打我也成,我倒是怕你的手痛。等晚上回来我任你打如何?”
薛子桢瞪了他一眼,两个人各自起床梳洗,接下来一整天都没工夫说上一句话。
先是方家来人宴请。这些都是霍灵璧出面张罗,等到了下午。薛子桢又带着那些大件的嫁妆去方家铺床,顺便也看了看方家的祖宅。
方家的祖宅占地极广,难怪人称方半城,薛子桢坐着马车从垂花门进去,一直走了约半柱香的功夫才停下,丫头们上前却笑着说才刚到方家长房住的院子呢。
方家大夫人亲自出来迎接,身后跟着三个儿媳妇,除此之外还有十数个丫头仆妇,虽然打扮的都不甚富贵,但通身的气派和隐隐约约流露出来的清高傲慢足以显示了她们在方家的地位。
方家大夫人也是生怕未来的儿媳妇仗着出身高贵不服管,所以一上来就想给个下马威,但是薛子桢是何许人也,哪能被她拿捏住,一上来便开口笑道:“原以为要先去给老祖宗请安的,父亲再三的叮嘱我要多给老祖宗磕两个头呢。”
薛子桢口中的老祖宗便是方家族长的妻子,也就是方九少的叔祖母,方家大夫人也要称呼一声婶子的,因她是活着的老一辈的长辈里最有威望的,连方家正经的老太太,方家大夫人的嫡亲婆婆也要让她三分,即便她不是嫡支,也没有人敢小觑,当初薛丹臣拜在方族长门下,也要称呼她一声师母的,是以薛子桢有此一问。
方家大夫人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就有些不自在,还是方家大少奶奶笑道:“老祖宗近来身体不适,正在静养,不见客人的,也只好等以后了。”
薛子桢笑道:“原来她老人家身体不好啊,那我更应该先去请安了。”
方家大夫人哪里看不出来薛子桢这是要抬出老祖宗来压她一头呢,可反对的话又说不出口,毕竟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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