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语结,他自然不能保证,不过这个刚生下来的却是他实实在在的嫡长孙啊,当初答应这件事时,连个孩子的影儿也没有,答应时也不觉得什么,如今眼睁睁看着白白胖胖的嫡长孙姓了薛,实在跟剜了他的心一样疼!
薛丹臣可没功夫和镇国公掰扯这事,当初是说好了的,如今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更何况他也盼着这个外孙的降生呢!
镇国公垂头丧气的,连霍夫人抱着孙儿出来,他也没高兴起来,总归是别人的,再抱又有什么用?
倒是薛丹臣眉开眼笑迎了上去,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皮肤红红皱皱的,闭着眼睛,看上去很乖,却又透着那么一股子机灵劲儿,薛丹臣天天在家抱女儿,如今也是轻车熟路,立刻把外孙抱在了怀里,难得的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小乖乖,我是外公啊……”
霍夫人一边笑着,一扭头看镇国公也不上前,反倒闷闷不乐的样子也觉得奇怪:“不是天天盼着抱孙儿?还不赶紧来抱抱?”
镇国公冷了脸色,哼了一声:“抱什么抱,早晚是别人的,抱了反倒舍不得!不抱!”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霍夫人呆呆愣愣的,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
等到霍夫人从镇国公口中听说孙儿要姓薛的事,也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就撒泼似的拍打着镇国公:“谁让你答应的!你还我的孙儿!”
镇国公十分不耐烦,也十分后悔:“当时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答应又有什么法子?这都要怪薛丹臣那个老狐狸,只怕一早就算计好了!”
霍夫人怔怔的,还没从获得孙儿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了这个晴天霹雳,喜气顿时荡然无存,她和镇国公两个默然相对了半日才下定决心般道:“我去求求薛大人,你看成不成?或者,去和桢姐儿说说?桢姐儿明白事理,肯定会答应的,再叫她去和薛大人说。”
镇国公很是烦心,若是有法子,他早就想了,只是这件事是在圣上面前亲口答应的,若是皇上不追究也就罢了,他们自己的家事想怎么样便怎么样,若是皇上一不高兴追究了,他如今出尔反尔,别说他了,就是薛丹臣只怕也跑不了一个欺君之罪。
所以这事即便他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妥协,好在孙儿虽然姓了薛,但还是住在霍家,将来他悉心培养,不愁孙儿不和他亲。
镇国公是个大男人,心里虽然不痛快,可既然已成定局,也不会多加纠结,反而憋着劲儿的想着如何笼络孙儿的心,到时候好叫薛丹臣知道,姓了薛又如何?那也是他霍家的儿孙!
但霍夫人就不一样了,她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一直以来都对薛子桢的肚子期待的很,如今好好地孙儿姓了薛,就好像千辛万苦寻来的宝贝却被人横刀夺爱一样。
霍夫人有点接受不了,想迫不及待的和薛子桢说,但薛子桢因为生孩子累着了,如今还没醒来,她若是张口就提这事,也说不过去,只好先把这件事按下,忙着叫人去各家传信报喜。
再说薛子桢,睡了半下午,在晚上的时候悠悠转醒,只感觉下半身还是疼的,但不那么明显了,只是隐隐作痛,可胃里却咕噜咕噜直响,算起来,她打从早上那一顿后就没吃过东西了。
霍灵璧一直在床边守着她,见她醒了,赶忙叫了许妈妈进来,许妈妈早就准备了红糖水煮的荷包蛋,端了进来,说薛子桢生孩子后身子肯定有亏损,要补一补。
其实镇国公府有更好的滋补药材,但许妈妈却有些固执,坚持认为红糖水荷包蛋比那些药材都要好,薛子桢饿极了,也没有讲究,吃了两个荷包蛋,喝了一大碗红糖水,只觉得肚子里热乎乎的,舒服了许多。
奶娘已经把孩子抱了过来,就放在薛子桢枕边,薛子桢靠着枕头看着襁褓中的儿子,眼底一片温柔。
这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只有做了母亲,才会真正明白做母亲的感受。
她伸手碰了碰孩子花骨朵一般的小嘴唇,却不防他忽然打了个呵欠,喔着小嘴,嘴边还溢出了一个小小的奶泡,别提多可爱了。
薛子桢一下子忍不住笑了,抬头看了一眼霍灵璧:“你看他,还会打呵欠呢。”
霍灵璧的神色也十分温柔:“是啊,稳婆都说呢,这孩子懂事,没让做娘的遭罪,早早的就下来了,而且父亲和岳父也看了,都夸奖说很聪明,也很机灵。”
薛子桢笑道:“他也真是会生,刚把名字给取好就生了。”说着温和的叫了一声孩子的小名儿:“棠哥儿……”
提起名字,薛子桢忽然想了起来:“婆婆可知道了孩子姓薛的事?”
霍灵璧笑道:“知道了,父亲不高兴,可也就一阵子,倒是母亲总是忧心忡忡的,来看了你好几回,我估计是想从你这么下手,想让棠哥儿改回姓霍呢。”
薛子桢道:“我倒是无所谓,姓薛也好,姓霍也好,都是我的孩子,可就是父亲那边坚持,我也不好劝什么,对了,父亲可取了名字了?”
霍灵璧笑道:“自然是取好了才走的。”说着拿了一张纸过来,上面赫然写着“薛荆”两个大字。
薛子桢看着那个“荆”字笑了:“按着薛家的族谱排行,下一辈正好从草字,看来父亲真是把棠哥儿当成薛家的嫡长孙了。”
霍灵璧耸耸肩:“不光如此,岳父还特地送了两个奶娘过来,说细心倒是其次,关键是忠实可靠。”
薛子桢一想顿时觉得不对劲:“你叫人准备了两个,公公准备了两个,父亲又送来两个,他一个小孩子,哪里需要六个奶娘啊,就连宫里的皇子公主也没这样,太打眼了!”
霍灵璧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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