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色在皎洁的夜光里倾斜出一丝冷淡与孤寂。家家灯火早已熄灭了微弱的灯光,只有零零散散的星星在夜空里闪烁。
王梅看着婴儿还没自己巴掌大的小脸,很是懊悔和气愤,女儿半夜里还不能睡一个安稳觉,被冷血的父亲逼着出逃受苦。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路边的树叶在黑暗中翩翩起舞,一片落了单的树叶掉落在王梅乌黑的发丝上,王梅拢了拢外衣,用雪白的羊羔绒毛毯将婴儿严实的包裹住。
黯淡的黑夜里,女人柔弱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中,紧紧抓着话筒,单手抱着几个月大的婴儿。
王凌下了车,跑到小卖部,看见了王梅的清冷背影,喊道:“姐,我来接你回家了。“
王梅回头望了望,只见弟弟穿着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工作服急急地赶来。王梅的眼泪像是一串珍珠,哗啦啦的往下掉。王梅点了点头,对着电话那头的母亲,报了声平安,哽咽道:“弟弟已经到了,我们马上回家。”
三娘娘叮嘱道:“注意安全,别让自己和孩子感冒了,有什么事,回来再说。我和你爸在家等着你。”
王梅应了几声,挂断了已经通话二十分钟的电话。
王凌走到柜台前,对老板娘道:“我是她亲兄弟,亲的。”接着问道:“多少钱?”
老板娘说了一句十五元,王凌点了点头。王梅向王凌道:“多亏了老板娘,借了一条毛毯给我,否则,孩子会冻着的。”
王凌随后对老板娘道了谢,多付了五元钱。对老板娘道:“明天,我会将毛毯还回来的,麻烦您先把毛毯借我家宝宝用一晚上,谢谢您了。”
老板娘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多大点事,谢来谢去的。”
王梅哭腔着对老板娘道:“谢谢您了,今天要是没有您借我毛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孩子肯定会感冒的,都是我的粗心,出门没有带个毛毯。”
老板娘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也没帮上什么忙,都是作邻居的,看见这么点小孩,还要出来受罪,现在刚出生的孩子都这么精贵,容易着凉。我看着也怪可怜的。”
老板娘接着道:“没事,都是做母亲的,我也理解你的心情,好好照顾孩子,坚强点。太晚了,赶紧带着孩子回去吧。”
王凌看着姐姐脸上疲惫厌倦的面孔,本来准备开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王梅没有看到王凌欲言又止的样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王凌开车的时候,回想自己半夜被母亲叫醒到接姐姐的回家,一肚子的疑惑,盘旋在心中。看姐姐的样子,应该是和刘志东吵架了,只不过这次更严重了,依照姐姐的性子,都是打碎了牙往里吞,从来都不像家里诉说。每次都是母亲从她细微的动作发现的,就算母亲问话,那嘴巴像是被针缝上似的,一句话也问不出来,在家里的母亲什么都不愁,嘴里总是念叨自己的姐姐,父亲坐在家门口的石头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叹着气。
王梅抱着手里的婴儿,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无力的眼神好似透过马路看着遥远的的世界。那眼神好似已经历经沧桑的老人才有的。也像是对自己整个人生和未来失去了斗志。
王凌将车子停在了用砖材堆砌的车棚里,喊了声姐,没人应。王凌又叫了声姐,朝王梅看去,王梅双手维持着抱着婴儿的姿势,往日带着光泽的眼眸,早已失去了光彩,只剩下了麻木,空洞,是一种对命运的屈服。
王凌被王梅目光呆滞的眼神吓到了,打了一个冷颤,凉风吹过的寒意从脚底窜起,直达脑门。王凌拍了拍王梅已经僵硬的肩膀,温和道:“姐,我们到家了,快下车吧,爸妈等着我们在。”
王凌温和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王梅回过神来,意识到车已经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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