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娘和王梅走到了路边,平坦的马路上,寂寥而又宽阔,远远的尽头有一个放牛的小孩,穿着一件深灰色补了几块补丁的短袖,灰扑扑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嘴里叼着一根枯黄的狗尾巴草,小孩一边走一边哼着歌,黝黑的眼珠观察着路边的瓦房,好似在观察有没有到家。
商店老板的儿子——石头,右肩上斜跨着一个灰蓝色的帆布包,长方形的帆布包都快到他的小腿处,他不得不将帆布包带子向上提,一只手固定住带子防止它滑落,以运动员飞奔终点的速度赶到学校。
王梅看着石头的小身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王梅弯弯的眼睛好像月牙儿一般,两条柳叶眉慢慢舒展开来,这几天被阴霾笼罩的小脸,好似一颗火红太的阳,露出炫目的笑容,灼灼生辉,令人移不开眼。柔和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慈爱,宛如一湖春水,好似驱散了清晨的寒气。
三娘娘看了一眼楞在路旁的王梅,催促道:“磨蹭什么呢?快点上车。”
王梅抬起腿,跨上台阶,静静坐在车内。三娘娘踏上车后,坐到了王梅旁边,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涂着蓝色油漆的车门。
王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二十五分。
王凌对着对面的三娘娘喊道:“妈,现在还早,医生都没上班,等下了车,我们先去吃个早饭。”
麻木机械的马达声,轰鸣鸣的,与空中呼啸的风声混杂在一起。麻木一晃一晃的在石子路上行驶,坐在车子里的三个人时不时随着车子一晃一晃的。麻木撞到一块石头,王梅因为重心不稳向前倾斜,三娘娘提醒她抓住麻木顶棚的麻绳。
三娘娘没有听清王凌说的话,只能从王凌的嘴型判断出王凌在说些什么,扯着喉咙喊道:“我没听清,麻木声太大了,听不见,等下了车再说。”
王凌揉了揉耳朵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大点声。”
三娘娘重复了几遍先前的回答,发现没有什么作用后,就放弃了,懒得搭理王凌了。
王凌一个人像个二傻子对着空气大喊,喷出口水,王梅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王凌,转过头,看向窗外。
过了十多分钟,到了去医院门口,三个人从麻木上下来。
王凌提议道:“妈,先去吃早饭吧,现在太早了,医生还没上班。”
三娘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前面黄氏瓦罐鸡汤,领着王梅去点了一碗鸡汤,自己和王凌两个人去隔壁早餐店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热干面。
三人吃完后,王凌进了医院排队挂号,王梅和母亲站在一旁等着王凌。
三人一起去了四楼,推开门,递过票据。
医生问道:“谁是王梅,什么症状?”
三娘娘指着王梅道:“她是王梅,我的女儿,她后背都化融了。”
医生掀起王梅的衣角,将手指按了一下伤口,问道:“这里疼不疼?”
王梅嘶哑着喉咙道:“疼。”
医生换了一块伤口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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