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计划其实十分简单,就是要找个家门并不是那么显赫的孩子推到湖里,这样一个徐姒便能平事。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们挑中的普普通通的孩子竟然是武安侯嫡子。
徐娇娇已经摇摇欲坠,可她被养的什么事都没正经经历过,此刻只觉天都塌了。
嘴里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徐提督已然默默听了半晌,心里权衡利弊极快的做了决定:“这等胆大妄为的丫鬟,武安侯夫人自提去审问,我们绝无二话的。”
闻此一言,武安侯夫人还等什么呢,站起来就要拿人回府。
徐大夫人和徐娇娇都急躁的变了脸。
“且慢!”徐提督却开口留人:“只是此事蹊跷,若有心人诬陷我们府上岂不被动?不若武安侯夫人且带着我两个小女同去,也好彼此有个见证。”
说着话,徐提督已经起身做礼,把自己姿态放的极低,是个十足的谦逊模样。
徐姒好歹也是浸润朝政多年的人,此刻也不得不心里暗赞:好一步以退为进。
也怪不得徐提督会圣眷不衰,这样一个审时度势懂得进退的臣子,试问哪个皇帝不喜欢?
那个狗皇帝就曾不止一次称她有‘乃父之风’,言语中的赞赏不难听出他对徐提督的欣赏之意。
可惜,他也只能望梅止渴用她这个徐提督的不肖之女。
在徐家,徐提督是绝对的发言权,他同意了旁的人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武安侯夫人本来就有好好谢谢徐姒的意思,也就顺水推舟的接受了徐提督的提议。
只不过她显然只对徐姒好脸色,也只邀她同乘一车,徐娇娇则另坐一车远远缀在后边。
且不提徐娇娇咬碎了一口银牙,还要胆战心惊祈祷那个丫鬟嘴硬一点,当然,还有她肿若猪头的脸更让她糟心。
那边那车里气氛也不算很好。
武安侯夫人倒是真心实意道谢,徐姒却提起了让她脸色大变的怀疑。
“夫人就不觉得奇怪?何故那丫鬟会故意挑中贵府小公子,若要寻个看似平常的小公子,恕我直言,从哥儿却不是最合适的。”
徐姒自然而然的叫着武安侯夫人儿子的名字,娓娓道来:“便是您刻意的往平常里打扮,从哥儿身上气度却难掩,挑别个应当更稳妥的。”
听着徐姒的语气,武安侯夫人心里不自觉觉得她很亲近,还不由伸手攥住了徐姒。
“你的意思是?”
缓缓点头,徐姒略压低了声音道:“恐怕,这里头不止那个丫鬟的事,她许是被利用,亦或者与人有勾结。只不过无论是哪个可能,都是您府上有鬼。”
武安侯夫人脸色一变,手指不由攥紧。
越想她越是心惊,也越是觉得徐姒说的对,这件事看似是她家从哥儿倒霉,却又处处透着古怪。
见武安侯夫人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徐姒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将头看向马车窗外。
她向来不是个姑息养奸的人,只要抓住机会就要将敌人置于死地。
她断不会错过这次机会,也必定要徐娇娇永无翻身之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