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祝平戟闻言,也觉得自己要是再推脱不言,实在显得有些过分矫情,于是便直接说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直接同您说,就是,就是秋猎的事儿?”
“你想陪同皇上去秋猎?”如是说完,皇后才恍然大悟般改换了说法,“哦,你应当是想要陪着陈清秋去秋猎?”
随着皇后抿唇喝茶的动作,祝平戟才胡乱答应道:“是,您也知道我们才成亲不久,我也实在不想跟他分开这么久!”
说起来这话也着实令祝平戟头疼脑热,甚至深感不齿,但是当着皇后的面儿,该说还是得说啊,毕竟此刻不要脸,换得近一个月不用绣花看绢帕,实在还是很实惠的交换条件呢!
原本正襟危坐的皇后娘娘听见祝平戟这般说辞,不由得笑出了声儿,手中端着的茶杯都跟着晃了一晃,仿佛全然没想到一般被吓了一跳。
祝平戟皱了皱眉头,不知所措的睁大了眼睛,开口问道:“娘娘,您笑什么?”
按理说皇后是在上位者,爱说爱笑,那都是人家自己的自由,祝平戟一个没什么诰命又没什么阅历的小‘姑娘’,哪里就轮得着问东问西的?可是祝平戟耿直且好奇。
所以当皇后娘娘在他面前莫名其妙的笑起来的时候,祝平戟就不过脑子的问了,但是这其中也含着不少的门道与谋算,毕竟祝平戟心中很清楚,凭借自己父亲和徐姒父亲两人在朝堂之上的位置。
‘许如芬’的诰命只不过是早晚的事儿,而且,皇后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
若是自己的儿子能够得到陈大将军和许大学士一文一武两大朝廷栋梁的加持,还愁将来无法坐上太子之位不成?
故而祝平戟敢‘放肆’,也并非是全无考量。
此时的皇后也弯了眉眼,十分宠溺的瞧着祝平戟,缓缓开了口说道:“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觉得你如今情状,与上次相见之时很是不同了。”
皇后的声音虽然带着笑意,却自来流溢出一股断然自持的气场与味道,祝平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只说道:“娘娘您就别取笑我!”
祝平戟是个头脑清明心思细腻之人,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应当给以皇后什么样的回应,或者说,现在的‘许如芬’应当给以皇后什么样的回应。
所以他可以拌痴装傻,也可以挠头不解,容纳皇后的博学多识,衬托皇后的机敏聪慧,只有这样,祝平戟才更容易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而且也能顺带手帮一把徐姒,让徐姒与皇后之间悄然形成同盟,互相去做对方的保护伞。
“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呀?本宫何时取笑过你。”皇后灿然弯唇一笑,雪白贝齿不偏不倚露了四颗,衬着如血红唇,当真是风华绝代。
祝平戟垂眸未语,心里却到底还是记挂着今日为何事而来。
可皇后黑不提白不提,若是祝平戟太过积极,那便是不知规矩的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