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防你了!”祝平戟深深叹了一口气,又一次一五一十摊开了跟徐姒陈述了一遍今天在皇后宫中的言行举止,试图用填鸭教学让徐姒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是徐姒就算是个鸭,那也是个喉管堵的严严实实,什么都填不进去的鸭!
“皇后提防我干啥啊?我又不是皇子公主,又不会影响她儿子的太子之位,皇后哪有那么多闲工夫跟我这儿闹。”
徐姒满不在乎的往嘴里又扔了一颗瓜子儿,随着咔嚓咔嚓两声,吐皮儿咽瓤子,一气呵成堪称完美:“还说我发烧了呢,我看你才是烧坏脑子了吧,没事儿少吃零食多睡觉,准保你百病全消舒舒服服。”
“你怎么还不明白啊?皇后那是怕你这回去秋猎是有备而来,要拉帮结派跟朝中官员有所勾结,带上我就是为了方便后院行动,让我跟那些官家太太们打好关系为你日后入仕铺路!”
祝平戟一番苦口婆心之后,徐姒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瓜子,并且皱起了眉头,可是说话时还是让祝平戟忍不住翻白眼:“皇,皇后不想让我去秋猎?”
祝平戟深深地翻了一个白眼,郑重其事的敲了敲徐姒身前的桌面,一字一句的说道:“皇后不怕你去秋猎,他只是怕你会借助这次秋猎的时候去拉帮结派,你到底明白了没有?”
看一看徐姒木然地模样,祝平戟就知道她没明白。
果不其然,徐姒后话开口,也全然在诠释着她不明白这几个字,“可是我去秋猎,跟我拉帮结派有什么关系?那我拉帮结派又跟皇后有什么关系?怎么她就不愿意我去秋猎了!”
算了,自己的‘相公’就得自己宠,凑活过呗,还能离咋的呢?
祝平戟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接着才缓缓跟徐姒解释道:“你看,你现在没有一官半职,平时要是老跟不相熟的朝中官员往来,是不是很容易被发现,也会让人觉得很奇怪?”
“对。”徐姒顺着祝平戟的话点点头,接着又闭嘴了。
“对,那这次秋猎除了你之外,是不是还有不少你平时不甚往来的朝中官员会同行一道而去啊?你们一起随行秋猎,有点接触不算奇怪吧?再说了,若是你们一路同行,相互之间却全然没有任何交际,那才显得更加奇怪了吧,对不对?”
祝平戟的苦口婆心稍见成效,徐姒点了点头,恍然大悟般说道:“我明白了,皇后是害怕我趁着秋猎的功夫,跟那些年轻官员勾结相商,结成党羽吧?”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祝平戟使劲儿一拍手,眼睛之中的光芒这才稍稍显露了两分,可是徐姒后头便又接着问了一句,“那你去或者你不去,又跟这事儿有啥关系?皇后又不知道你是个男人!”
“皇后虽然不知道我是个男人,但是我的身份也让她不得不多提防两分,自古能随同皇帝一道秋猎的嫔御,不是有宠就是有权,除了皇后,现下最得宠的张贵妃也是有子傍身的,若是你生了异心,有意在秋猎之时让我同张贵妃搞好关系,那岂不是要乱了皇后的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