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之间的问候

    701年11月17日

    “......谢谢你带我过来，大吾先生。”

    “不用。那你赶紧进去吧，组长已经等候多时了。”

    “好的。”

    跟大吾暂时道别后，Aroma进入了玖凰会的地下实验室，刚进门，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Nora此时正在电脑面前敲打着键盘，实验室里虽然排满了试剂和药瓶，但周围的环境都非常干净，桌上还摆放了一些植物来缓解难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Nora注意到Aroma过来了便停下了敲键盘的手然后向Aroma打了声招呼。

    “Nora，早安。听说你很早就醒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并没有因为你们的到来改变作息，不用介意。比起这个，你昨晚是否让身心充分休息了？]

    “有的！好好睡了一觉，现在感觉神清气爽呢。”

    [那么，直接进入正题。就像我之前说的，你还无法控制荷鲁斯之眼的发动与断线。所以稍后的训练，会先从「集中精神」开始。]

    “集中......？”

    [是。屏除杂念，专心回想OS空间的样貌。]

    “啊，我懂了！在列车上忽然进入OS空间时，Nora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只要专注在我想看的画面，就能去除其他杂讯。”

    [......那是在精神网路中搜寻的方法。不过，确实是相同的概念。你先进入那扇门，然后触碰中间的白板来集中精神。]

    “好的Nora，我这就去。”

    说完，Aroma走进了Nora旁边的训练室，房间里的空间很大且都是灰色的墙壁，墙壁的一面是一个长方形的钢化玻璃，玻璃的上方是一个通话口可供Nora通话，玻璃对面就是Nora，里面就是一面树立着的白板，Aroma慢慢地闭上双眼触摸着白板。

    “OS空间......”

    这时，Nora电脑里的数据都发生了反应，接着在房间里，Aroma的左眼缓缓睁开并且放出了淡淡红光。

    “......！！成功了！我进去......呃！”

    [小心。]

    刚过5秒，Aroma眼睛里的红光瞬间消失，然后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哇，我没事。不过，怎么突然断线了......”

    [你分心了。]

    “啊，抱歉......”

    [不需要道歉。即使同为能力者，我能给的帮助也有限，剩下的全都要靠你自己。]

    “......我明白。谢谢你，Nora。我再试试。”

    [......]

    十分钟后

    [59，60......第16次进入OS测试，预计时长：10分钟，时间到。Aroma小姐，有任何异状吗？]

    “没有。”

    [那么，请退出精神网路空间。]

    “好的。”

    实验结束后，Nora坐着轮椅进入房间走到Aroma旁边，然后搀扶着她走出了训练室。

    “这次也很成功呢，太好了！Nora教得真好。”

    [......我说过的，一切都靠你自己，我的存在并不是主要原因。]

    “哈哈，是吗？不过刚刚的练习还真的有点累......”

    [没办法，身心耗损就是使用能力的代价。稍微休息一下吧，根据我的经验，大约五分钟后不适感就会消失。]

    说着，Nora将Aroma扶到了电脑旁的一个空位子上。

    “五分钟......Nora，可以趁这段时间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但我会斟酌是否有回答的必要。]

    “我只是有点好奇，OS空间......为什么拥有荷鲁斯之眼，就能穿梭其中呢？”

    [.......Aroma小姐。]

    “？”

    [你知道「终焉」病毒吗？]

    “「终焉」病毒......那是什么？”

    [封锁区的「终焉」病毒，我的养父......玖凰会的前组长Phoenix生前是专门研究它的。]

    说着，Nora将实验室的灯光调暗，然后往墙上打开了一层幻灯片，里面讲述的就是关于「终焉」病毒的资料。

    [「终焉」是古文明人类留下的一种奇怪的精神纳米病毒，本身能在特殊的讯号间穿梭。我从小就能在拥有病毒的环境下生存，Phoenix进一步研究后发现，我并不是「免疫」了病毒，而是能与病毒「共存」，而这也是这份能力的来源。]

    “「共存」，那也就是说......”

    [没错。不仅是我，你也是可以与病毒「共存」的。]

    “虽然你说我们是可以与病毒共存，但不知道它是怎么运作的，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这不是在五分钟内能回答清楚的。]

    “也对，这么复杂的事......而且这也算是机密的研究吧？抱歉，我不该问的。”

    [......我尽可能简单说明。]

    “咦？好，好的！”

    [在我养父的研究下，已经得知免疫者的脑电波会影响终焉病毒。经过这些年的持续研究，加上亲自操作荷鲁斯之眼，对于整个运作机制，我有一个假设性的猜想......]

    之后，Nora换了一张幻灯片，里面是两个数据，左边是脑电波产生的数据结构，右边是终焉病毒形成的数据结构，但是当这两种结构慢慢重叠在一起的时候，两种数据的相同程度达到了惊人的99%。

    [免疫者，是透过病毒将脑电波「转译」，才能进入OS空间的。]

    “转译？”

    [你可以把病毒想象成变压设备，透过它，电流才能有效地运用在电子产品上；相对的，透过病毒，脑电波才能在OS空间穿梭。]

    “......”

    [原本病毒就具有「躲避障碍，搜寻弱点」的特征，根据推测，这就是它能在OS空间中搜寻到资料的原因。而使用能力之后，从观测数据上可以看到病毒的活性大幅增加。换句话说，愈是长时间使用，荷鲁斯之眼的能力就会愈强。]

    “......愈是使用......”

    [......这些都只是理论，真相还掩盖在庞大的迷雾中。事实上，频繁地使用荷鲁斯之眼，对身体的负担绝对超乎你的想象，这并不是现在的Aroma小姐需要承担的事。]

    “......”

    [五分钟已到。Aroma小姐，请你检查是否还有任何不适。]

    “啊，没有，头已经完全不会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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