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世子这次是遇到硬茬了!众人拍手称快的同时也纷纷为若无其事行走在人群中的几人担忧不已。
万一世子殿下被他们不知轻重的给弄死了,一旦王爷发起怒来,可想而知得是多么恐怖的场面。
说抽筋薄皮估计都是轻的,八成这几人是要被丢进监牢日日受到痛苦万分的折磨还求死不能的下场了。
人群里有心善之人似乎已经看到几人的下场了,顿时潸然泪下。哽咽着叫住众人,这才看清其中一人正是与世子素有仇怨的方正。顿时骇然:“方公子,你怎么.....难不成是你将世子殿下给打死的?”
方正哭笑不得,为何赵顺出事别人第一时间就会觉得凶手肯定就是他了?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
“方公子啊,你还是快点跑吧!晚了怕是跑不掉了!”
几名好心人纷纷劝他,不过转瞬又颓然道:“唉,也怨你运气不好,现如今知府大人下令封了城门,就算想跑也跑不了。认命吧,最多逢年过节的街坊们为了感激你为杭州城除去大患多给你烧些纸钱,让你在下面也能过得好一些。”
方正脸色立刻黑了下来,气急败坏吼道:“都什么人啊?一个个的也没盼我点好?还烧纸钱,留着给你们自己用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跟在肖灵儿身后气呼呼地加快了脚步。
肖灵儿俏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似乎是觉得百姓们说得有趣,也或许是在幸灾乐祸。
福王正在府中宴客,而且还是熟客!
“王爷真是折煞下官了。”何志秋起身微微弯腰,苍白的脸上堆满谄媚,双手捧杯接受着王爷的馈赠。
福王缓缓放下酒壶,伸手虚按示意他不必拘谨道:“何大人何必如此见外。本王既然与你同朝为官也算的上为天子同守一方,就不必多礼了。”
“是是,下官谨记王爷吩咐。”
福王微笑摇头,看似对何志秋的曲意逢迎表示不满,可任谁都能看出心里其实很是满意。
“何大人有心了,想必搜罗如此之多珍奇之物要花费不少银两吧?君子不夺人所好,本王自认是谦谦君子,所以这些东西待会还是拿回去吧。”福王指着一旁的一只箱子道。
“哪里哪里,王爷言重了。这都是些不值钱的物件儿,送来给您长长眼而已。还请王爷切莫要嫌弃不入流才好。”
“哦?那不知所需银钱几何啊?待会本王便吩咐管家将所花费的银两如数奉上,免得人说本王收受贿赂。”福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何志秋。
“王爷何出此言?”何志秋故作惊讶:“论官职,王爷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下官怎敢用这等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来贿赂您?再说了,下官与世子殿下乃是莫逆之交,论辈分应该叫王爷一声叔伯,但怎奈王爷是天家血脉下官不敢高攀,便也只能就此作罢。”
何志秋眼珠转了转继续道:“既然王爷推辞,那这些东西全当下官送给世殿下赏玩好了。”
福王嘴角挂起一丝莫名深意。何志秋此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为了攀附上王府这颗高枝不惜自降身份与世子打成一片,现在竟然都发展成自降辈分攀交情,想必所图一定不简单。
不过既然他不说,福王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一顿饭就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中继续着。
忽然,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名侍卫,还未近前便急吼吼道:“王爷,不好了,世子殿下被人谋害了!”
“哗啦!”
福王正满面笑意端着酒杯打算敬何志秋一杯的,闻言顿时手一抖,手中酒杯瞬间落地摔了个稀碎。
“什么!”
福王唰的起身,满脸震惊盯着侍卫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兴许是觉察到王爷的杀气,侍卫浑身一抖战战兢兢道:“外面....世子殿下被人扛着到了王府门外。来人指名道姓要王爷出去见她!”
福王身子摇摇欲坠,似失去了全身力气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顺儿....顺儿....你怎的走到父王前面了?”
何志秋也是惊骇万分,一双眼睛陡然瞪大,不过他眼神中流露出失望远大于震惊。
原本他今日是来寻求王爷帮助的,经过那次不成功的计谋之后,杭州官员对他逐渐加深了戒备,甚至在商议一些机密事物之时都把他排除在外。在方正进城那天,他再次献计说得知杭州城西大概百里左右有一股人数大约在百人左右的山贼,希望能孤身前往招揽。
若是成功则能为杭州增添一股新力军,若是不成也无所谓,大不了就牺牲他这个可有可无的同知罢了。
能在官场上混的人都不是吃素的,这个计谋一出那些官场老油条们便立刻反应过来,何志秋这是在金蝉脱壳。借招降山贼为借口成功逃出城去,至于目的众人心知肚明。
没有任何意外的,这个计策被无情拒绝。身为知府的刘大海对打算慷慨赴义的何大人很是褒奖一番后便打发他回去了,至于心里有没有对此人更加提升几分警惕之心,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