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会昌年间。
铮!铮铮!铮铮铮!
绿水青山畔的一座庄门之外,刀剑相交。
执刀汉子身形转动,将一柄弯刀舞得凌厉狠辣,刀锋所交下,使剑青年剑行如带,缓以劲力。
那汉子眉头上轩,加紧招数,配以下盘功夫,上下齐索,使剑青年仍以退为守,迂回而架。
那汉子身后,聚着几群人众,服饰兵刃俨然各异,更有人腰系白带,似是祭奠之物。
当中一伙,便如那汉子搦一口弯刀,刀柄镶珠,浅刃灰背,有如暗月。
此些人皆是满脸愤恨不平,又具理所当然之势,让人不禁一惧。
庄门之下,站着一派男女青年,服冠鲜整,长剑在鞘,凝观场中交斗,虽无放狠之意,却有不悦之态。
更有不少女弟子娥眉微蹙,脸现鄙夷又担忧之色。皆是此间主家子弟。
而此地山原旷远,湖水托蓝,乃长安以北坊州轩辕陵。
使刀汉子不依不饶,连下狠招,弯刀几度在青年腿上、胸前几寸处疾掠而过。
刀柄宝珠映日而闪,犹如星光,舞动快了,便幻成三四颗,加之一口冷月冰刃,当真教人不寒而栗。
那青年退步而闪,长剑横格竖挡,圆转去势,依旧不削刺反击。
便在此时,门下弟子之中,一名云衫少女着实按耐不住,挺身叫道:
“七星派的,你们太也不要脸,我师哥不意与你们相斗,却怎可如此步步逼人。”
她一喊毕,身旁另有女子轻绰她手臂,低声道:“玲珑,不可造次。“神色语气颇为严峻。
那少女哼的一声再不言语。
使刀汉子听得这几句,弯刀猛得与长剑平拍相击,借力跃向后方,青年立地而站,手中长剑兀自嘤嘤作响。
那汉子刚落地,弯刀向对方人从一指,怒喊道:
“他娘的,你等轩辕派干出好事,却在这里装模作样,不知谁人不要脸。竟还有面目邀我等来此,参加什么狗屁大会,不是欺人太甚么?”
身后更有不少人叫嚷起来,呼喝斥骂。混乱中亦有不少其他门派、豪客已然前来,分站侧边空地,以观究竟。
场中青年幸得卸斗,立马倒转剑柄,听对方怒骂,也不着恼,拱手道:“承兄台手下留情,七星伴月刀法果然精妙已极,小弟受诲。”
跟着眼向所围人群道:
“近日江湖多出事端,我爹爹也多以为不幸,愤恨不已,特邀诸位豪侠踏来,讲武论剑,商议良策。
绝非与众位英雄为难,而诸位群豪所剿之人,敝派早年已不认此人,江湖皆知。”
这青年名叫轩辕袭,乃轩辕派掌门轩辕刑之子,庄会之期,奉令在此迎宾。
只未料想这些人竟聚众而来,怒言相对,不容细说便刀剑相见。
那汉子略迟疑,身后一沙哑声音道:
“呵呵,轩辕刑当真教得好弟子、好孩儿。依此说来,轩辕派是要彻底撇开干系了?”
轩辕袭寻声而望,见此人皮黑肉紧,衣着利索,五十余岁年纪,凛然站于七星派当首,初时已认得此人便是七星派掌门裴沙海。
略一躬身,道:“裴前辈威名,小侄久仰。我轩辕派虽是微门小派,却也敢作敢当,家父也教导小侄不可欺人怕事,还请前辈且勿道听,息怒入庄详叙。”
他奉命迎宾,自当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冒失,而所邀之人,或大或小,皆在武林有所挂名。
一人之关系、背景、手段已不容小觑,何况众人。此些关联,他自是十分通透。
话音甫毕,只听对面一挂孝汉子喊道:
“道听你个奶奶,我亲见师叔死于你门下贼厮之手,还有什么可分说的,更有人瞧见那贼厮出入你轩辕陵上,如此还在这里故弄玄虚,大家千万不可信之!”
便有人应喝道:“是了,他们杀人,咱们也杀他几个门人报仇!”
“妈的巴子,我师伯死了,杀他几个门人当真便宜他们了!”
“我师哥岂能白死,此仇不报,我金竹派绝不干休!”
”轩辕刑、轩辕囚两个老儿,还想骗老子入瓮,可不能上了这大头鬼当!”
眼见情势危机之极,几伙帮派狂人便要冲上厮拼,每派人众少则数十人,多则三三十,适才索斗,不过小闹而已。
轩辕派弟子也都手按剑柄,虽然师父特意交代不可妄动,可此时却也无言可劝。
便在此时,只听一声长啸远远飘来:“轩辕集那贼厮恶贯满盈,轩辕派与其誓死为敌。”
声音雄浑,内力充盈,由远而近。轩辕派子弟一听,知是掌门来了,皆松了口气。
那云衫少女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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