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亵渎上祖,掏出秘经,轰为齑粉。
只可恨那时未弊得此贼,以除后患,未想至今,此贼竟又杀害武林中诸多良善,实是可恨。”
说着长长哀叹,神情悲哉不已。
众人听毕,疑团大有所解。
更有人细细而想,觉得此事甚秒:
“轰为齑粉?谁知你老儿说得是真是假,莫不是怕我等觊觎?即便当真毁去,轩辕集那厮又怎能不留有副本,天下可没这样的糊涂蛋。
如若灭除此人,岂不是一箭双雕,不单得了那东西,还能获得一部至上秘籍,当真好得很纳。偷得好,偷得真他妈妙。嘿嘿嘿。”
至于为何本派之物何须盗取?堂堂嫡传弟子,有何习不得之疑。在场人众包括轩辕派子弟也均直念:
自然是轩辕刑、轩辕囚二人,同一出气,不意与这“还不错”之师弟共参了,此种事端,武林中不伐少数。
由此也看来,其中香火之情,已然不值一提。
七星派、莲湖派、金竹帮,渤海派自然有所心思,不再为难。
眼望轩辕刑之态,也料想此些言语多半也是真的,与轩辕集那厮之仇怨自然不得参假。
金竹帮帮主雷震山站起身,和声说道:
“是了,轩辕掌门不必难过,我等既同仇敌忾,自当共剿此贼,报得这好些兄弟之仇,也可安慰贵派先祖之灵。若是轩辕掌门能手刃此贼,我等自当感恩大德。”
他身穿灰布短衣,樵人打扮,五大三粗,手握金竹,那金竹瞧着并不灵巧,似有些沉重。
其他数人也相继表态,意为同仇敌忾。
轩辕刑转步应道:“多谢雷帮主,多谢诸位英雄,如若逢遇此獠,在下自当手刃,与各位见首。
现今我等共歼此贼,因此贼多年未与我等会面,自当其已身死,不知诸位门下英雄如何与此贼相遇,又如何受其残害?”
雷震山一想到遇害之事,脸色稍有不悦,思索片刻,首先回道:
“那是数十日前,我等前往邠州莲湖派余掌门处,送去一批上好金竹,装点新宅,夜宿期间,忽闻有人叫喊打斗之声。
出门察看,正见本派多名弟子与一人缠斗,而不远处已有两名弟子躺地不祥。此时余掌门及其门人也已赶到,点起灯火,见是一蒙面灰衣人。
我等冲上交斗,那人剑法绵密稳健,不过数招,已认出乃轩辕派剑法,并造诣颇深。
我几人不敢疏忽,全力相搏,那蒙面人似觉情势不对,一跃而起,纵上屋顶,疾窜而走。
此时余掌门师弟孙青与些许门人已然追去,我与余掌门忙施救本派弟子,施药推拿,却已无救。之后……唉……”
雷震山叹了口气,不再续说。
其右首莲湖派掌门余莲州略一挥手,对一戴孝弟子说道:“全望,你跟着孙师叔,便见到什么,自给大伙说来。”
那弟子名叫朱全望的回道:“是,师父。”
走上几步,向众人说道:
“那时我几人见师叔与那恶贼双双奔去,便也同追,只弟子们轻功不济,无法跟随二人,望望眺眺,一直追到镇外,不见二人,便分拨向近旁树林寻踪。
我与两名师弟冲入树林,月光下见师叔已被那恶贼剑刺腹中,倒地不支,便一边冲去一边作势呼叫众人。
那恶人见势竟又……竟又连刺两剑,在师叔脸上一通乱削,便疾纵而走。
我等奔过去,忙予施药,之后师叔虽支持得数日,最终却也无救,于几日前西游。”
朱全望说完脸色极为沮丧,好似又见到师叔被连补两剑,又无可奈何。
当时便有不少人拍桌子瞪眼,轩辕囚狠狠道:“这贼厮当真是狠毒!”不过他可未料定此人便是轩辕集。
此时人从中一孤身侠客站出,说道:
“雷掌门、余掌门,以几招轩辕派剑法便猜想那蒙面人是轩辕集那老儿,似乎有些不太妥当罢?若是另有其恶,岂不是被蒙蔽了,正随了那恶人之意?”
说着向轩辕派方向扫了一眼。
轩辕囚一怔,正待辩驳。
只见余莲州起身,他商贾打扮,收起手中斑竹折扇,缓声道:“正如这位少侠所说,单以几招剑法确实无法确认是轩辕集那厮……”
轩辕囚、轩辕刑、娄千雄听到此处,更都是一惊,这意思虽未直指,却不能不让人浮想:
会使轩辕派剑法,造诣颇深,那不是着落在自己几人身上了,自然是大大的不妙。
只听余莲州续道:“不过,此人身上佩有一物,便非轩辕集那厮莫属。”
众人中熟知武林掌故的,只思索瞬间,便已猜到是那件物事。
余莲州迟疑片刻,续说道:“想必众位掌门也已猜到,便是此人腰间悬挂的,圣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