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达到,抱着必死的心理,将暴雨梨花再一次爆炸。
无处不在的细小的颗粒立刻再度分解爆炸,如同漫天炸开的烟火,在熄灭的那一刻,每一颗火光再度灿烂的炸开。
“怎么会这样?啊!”
谷楚楚念力再强,也不能像控制水一样,同时控制无处不在,细小的再也不能细小的颗粒。
每一颗再度分解爆炸的颗粒,狠狠的刺穿着三个人的身体。
绿蕊平静的接受临死前最后的一刻,任凭鲜血划过自己倾国倾城的面颊。
谷楚楚全身上下仿佛无数的蚊虫叮咬,在浮庄一角惊恐的上窜下跳,想要抹去这些令自己剧痛的颗粒,可是全身上下到处都是,谷楚楚破碎的紫衣已经遮挡不了她白玉一般的身体,玉腿上密布着无数的血痕,终于噗通一声瘫软在地。
倒是此时的陈锡已经生望全无,原本就被谷楚楚的朱瞳剑刺的重伤,身上又被暴雨梨花炸的无数的血窟窿,现在颗粒又再度爆炸,陈锡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皮开肉绽如同一个血人倒在血泊之中。
。。。。
谷家上下都围在湖畔,虽然不知道浮庄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滔天巨浪紧紧的裹住浮庄,浮庄仿佛随时都要散架一样。
谷三老爷子谷博淳捏着一把汗,瞧这情形浮庄之内必有一场恶战,但是谷楚楚布下的玄水阵自己也靠近不得,只有紧皱着白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
湖中巨浪突然短了下来,片刻之间轰然落下,巨浪再也不受控制,往湖畔四周如江潮一般迅速涌来,几名迟钝点的下人躲闪不及,立刻被涌来的巨浪吞没卷入湖中。
咔。。。咔。。。咔。。。
浮庄剧烈的抖动一下,韧性极大的紫竹也承受不住内外压力,根根折断坍塌下来。
就在浮庄坍塌的一瞬间,天空中风云际会,一道闪亮的光柱从天而落罩住浮庄,光柱之中嗷的一声巨吼,一头全身银光闪闪的硕大白虎,威风凛凛的
同天上扑到浮庄上。
“大。。。大哥。。。是你吗!?”谷三老爷子谷博淳看到这只白虎,满脸激动,仰天长喊。
这只白虎比一般的老虎大上数倍,除了四腿上布有黑色的条纹,全身长满银毛,更令众人吃惊的是白虎居然是金眼龙须,神气凌然,是头神兽!
白虎歪头瞧了一眼谷博淳,却不理睬,跃到快要散了架子的浮庄上,低头将绿蕊驮在身上,又是嗷的一声大吼,往天空中窜去,瞬间没了踪影。
“大哥!大哥!”悠悠转醒的谷楚楚看到这头白虎钻入天际,伸出满是鲜血的手臂哭着喊着:“大哥。。。带我走。。。”
。。。。。
一切都回复平静,白虎再也没有回来。
陈锡浑身是血,强忍着剧痛,缓缓睁开肿胀的眼睛,自己居然没有在最后时刻被暴雨梨花杀死,一旁的绿蕊已无踪影。
陈锡虚弱的抬起厚重的眼皮,看到对面的谷楚楚,遮蔽她容貌的紫衣早已被刚才暴雨梨花炸裂的一缕缕,耷在谷楚楚的头发上。
谷楚楚双手伏在地上,一边摇头一边喃喃的自言自语。
此时陈锡才终于看清谷楚楚现在的样子,容颜未老泪先干,一双干瘪深凹的眼睛不知瞎了多少年。
谷楚楚衣装褴褛,也不知道她在自言自语什么,陈锡看她现在的容颜,完全如同一个绝望的乞丐,心机用尽,到最后谷一峰还是没有接她走,而是绿蕊,陈锡竟然从心里有些可怜她。
谷楚楚意识到陈锡在看她,歪过头来,一双枯黄干瘪的眼眶对着陈锡:“我是不是很难看?”
陈锡不想再刺激她,只是轻轻的摇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我究竟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不是我!?”谷楚楚尖叫着,伸出如爪般沾满鲜血的十指。
陈锡叹了口气,还是摇了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哈。。。哈哈。。。。”谷楚楚大笑起来,忽然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就在谷楚楚剧烈的咳嗽之间,陈锡惊奇的张着嘴,只见谷楚楚一头的青丝,从发根开始逐渐变白,一直到发梢,片刻之间变成白发,和她的亲身女儿冰女一样,一头白的慎人的头发。
谷楚楚虽然早就已经瞎了,却能感觉到自己的这种变化,一把拧住自己的头发,想要扯掉一样,仰天疯狂的大喊!
陈锡咬咬牙,匍匐到谷楚楚身前,将她已经扯下几缕白发的双手攥住:“你这又是何必呢!?”
“大哥?大哥!”谷楚楚的双手被陈锡紧紧握住,就像当年谷一峰握住自己的双手一样温暖。
陈锡苦笑一声,谷楚楚真的疯了。
过了一会,湖畔的谷家弟子见湖面回复平静,谷三老爷子谷博淳第一个飞身跃起,轻轻落在仅剩下地板的浮庄上,迅速的将外套解下披在谷楚楚身上,将她抱在怀里,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大哥会回来的。。。”
谷楚楚听得是自己三哥谷博淳的声音,却依旧不相信的摇摇头。
“唉,傻妹妹!”谷博淳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谷博淳刚要抱着谷楚楚飞离浮庄地面,谷楚楚却拉了他一下,指指全身皮开肉绽的陈锡,却不说话。
谷博淳见到陈锡这副模样,只怕是收到如此重的伤,只怕拖不了几日,看在苍凌派的份上,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枚红色丹丸给陈锡吞下,陈锡究竟能不能活下去,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谷楚楚转过头来,干瘪的眼睛斜对着地上的陈锡,最后留下一句:“白芷复活的法子我没有,不过在人间据说有一种叫‘七星空明’的花能让人复活。”
陈锡心中猛然一惊。
谷楚楚顿了一顿轻叹一声:“不过没人见过,也没人使过,至于能不能复活白芷。。。唉,看你的造化吧。。。”
陈锡看着谷博淳扶着谷楚楚飞离浮庄,眼前越来越模糊,又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