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撒开那么大一张网,渐渐网住他,还不被他察觉。
又怎么有能力逼迫那么多人站出来指认他。
又怎么能将手伸进里面,让人关照他。
这些都是纪临江的功劳。
这是资本背后的博弈。
当然,也有宋氏内部大股东陆荣的功劳,陆荣得知是宋司璞将陆娆安插在他身边当私生女,陆荣大怒,自是跟宋司璞横生嫌隙。
内忧外患,联合夹击,否则,宋司璞怎么这么快就从神坛上栽了下来。
宋太太则只负责集团公司维稳工作,敬舒轻飘飘一笑,“什么时候想到我妹妹在哪里了,随时欢迎你召唤你的宋太太。”
敬舒转身离开。
宋司璞嘶吼声隔绝在了玻璃的另一侧,他带着手铐失控的撞击着巨大的玻璃,被两名警员冲了进去控制。
敬舒拿着那份授权协议,回到宋氏总部,总部紧急召开董事局会议和董事局扩大会议,连续几日商谈推举代理人,纪临江搞定了宋氏内部两名权重大股东支持她,让她险票握住了代理权,她暂时稳住了局面,以宋太太的身份,替宋司璞履行日常工作。
处理完公司事务,她开始为哥哥闵恩呈的案子奔波,既然证实宋司璞利用秦妍等人嫁祸,那么便证明哥哥当初是走的正规流程办理公司与公司之间的借贷,哥哥是无罪的。
她顺利为他平反!
闵恩呈出狱那日,敬舒凌晨便起床守在海港市第一监狱外,她甚至错过了纪临江的电话,全心全意等闵恩呈出狱,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
闵恩呈错愕的看着她那张陌生的脸,听着她有些陌生的声音,脸上掠过一丝茫然,可当确认她就是闵敬舒时,闵恩呈沉痛地握紧双拳,掉下泪来,“宋司璞这个畜生!”
他像是幼时无数次哄她那般,将她的头按在怀里,“辛苦你了。”
敬舒摇头,不断的摇头,一点都不辛苦,一切都值得,泪水那么滚烫。
“现在只差静娴了。”敬舒说,“我一定会找到她。”
她将闵恩呈安排在闵家仅剩的那家公司工作,敬舒将那家公司的所有权给了闵恩呈,“哥,这是我们自家的公司,我要回来了。”
闵恩呈热泪盈眶,可是他看向敬舒的目光更痛,那种痛苦挤压在胸腔里,不敢提及,不敢看去,多看她一眼,仿佛都能感受到她当初剖皮剃骨的痛彻心扉,她一定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过,才会对自己这般狠得下心肠。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比任何人都懂。
这场胜仗自然伴随着一些人的牺牲,闵氏主母和秦妍跟随宋司璞一同入狱,这两人几乎统一口径咬定宋司璞,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为自己辩解过,甚至没有拖闵敬舒下水,顺利的让敬舒有些怀疑,这两人仿佛在惧怕些什么,忙不迭的认罪。
秦妍自是因为秦母的缘故认罪。
那她的继母为什么认那么快?
这些来不及让她想清楚的细枝末节,皆因闵恩呈归来的喜悦冲淡了,她将自己所做的事情都告知了闵恩呈,关于这场胜仗,关于对纪临江的爱慕。
闵恩呈看着她提及纪临江时微红的脸,还有眼里闪闪燃起的希望,思索许久,说,“我要见见这个纪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