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吻蝮的皮很厚实,可我有新磨出来的尖喙,正好用来一试!
第一啄,撕开了尖吻蝮的皮肉,已是锋利如钩;再一啄,扯断了尖吻蝮的七寸处,果然坚韧胜铁。这鹰喙已经恢复当初了。“鹰的再生”绝不是一个神话,我更加坚信。
心情大好,我大快朵颐,享受着久违的饕餮大餐。这几年,随着捕猎能力的下降,没吃过几顿饱饭。这一个多月在万丈崖上磨喙,为了节约时间,不到饥肠辘辘,不轻易下来捕食,即使在谷底捕食,也多是拿一些容易捕捉的鼠、蛙类动物充饥。
今天这条粗壮的尖吻蝮够我享受好一段时间了。待会吃饱后,把剩下的带回巢穴,一两周都不用下来觅食了。
贫瘠的味蕾多长时间没有心潮澎湃触摸这么丰富的大餐了,它们贪婪地吸吮着鲜肉的汁液,把味觉的尽情释放争先恐后地传递给喉咙。干瘪的喉咙已是许久没有完全张开迎接嘴部奉送的食物了,它们紧紧地拥抱着鲜肉的躯体,把吞食的滑腻满足毫不保留地传给胃体。消瘦的胃体早已接收到了前面传来的信号,腾好了位子,让上面递来的佳肴一片片、一块块垒起来,唯恐浪费了任何一寸空间。直到已经萎缩的胃体重新涨回饱满,开始兴奋地告诉大脑:够了,够了,胃已经填满了!
吃饱的感觉真好!涨腹的感觉真爽!
我又到附近的溪边深吸了几口清水,甘甜的溪水下肚,把刚才食道摩擦食物引发的燥热驱除出去,浑身更是神清气爽。我对着静静的溪水观看自己的倒影,那喙如尖锐坚硬的金钩一般,看着果真恢复到原来的形状,这一个多月的功夫没有白费,精神更是抖擞起来。
这种饱腹感离别太久了,但我不能停在这里享受饱餐后的惬意和放松,我还要尽快返回巢穴,继续第二段痛苦但已经看得到希望的“锻造”历程。
我拖着还剩下大半截的猎物向万丈崖飞去。猎物很沉,但水足饭饱之后,提着它飞行还是勉强可以应付的。况且,猎物越重,我的心里越踏实,这可以作为几天的干粮了。我来到万丈崖下,稍作停留后,又小心翼翼地拖着猎物沿着早已熟悉的路线,借助几股气流的托力顺利返回巢穴。
我立刻投入到第二个步骤中来:重塑利爪!
鹰爪是猎取和搏斗过程中使用最多的肢体,我们一般是先用爪子攻击,把锋利的钩爪刺入猎物的身体里,这种情况下,大部分被抓住的动物基本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而体型较大的动物也会因为疼痛难忍大大降低战斗力。
鹰爪的力度很大,我们草原上的兄弟,可以猎杀超过自身体重十倍的草原狼。在攻击中,如果狼不能有效地保护好自己的头部,被我们同类抓到,鹰爪可以直接抓穿它的头骨,让其瞬间毙命。
鹰爪是我们进攻最犀利的武器!也正是因为使用过多,鹰爪也是磨损最多、容易受伤的部位。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双爪。历经四十年的风雨沧桑、万余次的捕猎搏杀,这双鹰爪已是粗糙嶙峋、干裂蜡黄。爪底处更是老茧丛生、死皮堆积。每个爪子都有四个爪趾,按照前三后一的位置环状分布,抓捕猎物时,就是靠这些爪趾嵌入皮肉,扣住脊骨,牢牢地抓住对手,猎物在这种情况下就难以再进行有效的反抗。这些爪趾乌黑如墨,坚硬如钢,上面留下了密集的磨痕,一道压着一道,新痕盖着旧痕,每一个印记都镌刻着曾经险象环生的经历,每一处创痕都记录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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