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地方,也没见哪个州府会被装饰的如此富丽堂皇,简直是快赶上宁都的府衙了,按理来说北方是比较贫穷,一个小小州府不应该这么富庶才是。
徐锦宁又仔细打量着程越身上穿着的衣服,腰间白玉脆铃,是上好的柏翠玉,仔细一看那衣服上赫然还镶着金线,?做工材料都是最顶级的,一个小小州府公子应该不会这么有钱才是吧?
滁州州府程贺刚好在府上处理事务,听到程越差人来报赶紧把盒子关上藏到一边,出去迎接。
滁州州府同样穿着价值连城的衣衫,一看到徐锦宁二人急忙行了礼:“不知二位驾临实在是罪过,请二位上座!”
徐锦宁压着心中不满上座,座椅都是上好金丝檀木,桌上放的茶壶还是金丝窑产出的,当真是大手笔。
“听闻滁州灾祸严重,我等此次特地过来巡视,倒是叨扰了大人了!”温丞礼察觉徐锦宁的不悦,替她说道。
程贺急忙道:“哪里哪里,圣上惦记吾等,是我们的福气。辛苦大皇子在外赠粮,着实是下官的失职啊!”
“你的确失职!”徐锦宁冷着的脸,“如今滁州内外民不聊生,外面流民几无所住,偌大的州府府内居然空空如也不放灾民入府安住,这不是失职是什么?”
徐锦宁口吻极其冷冽,程贺是圆滑之人,当即明白她语气中的责怪:“公主恕罪,外面灾民实在是太多,若是安排了那面会有其他灾民不满,届时必定会出现大变故,故而才没有让他们进府,请殿下明察!”
“此时此刻能救一人便救一人,你倒好为了一个不存在的大变故将人拒之门外,好一个滁州州府!”温丞礼轻笑着,眼中寒意乍盛。
程越多年在外游历,自然不知家里如此奢靡,当即也是不悦:“父亲,是该让百姓们入府的!,让他们在外面挨冻着实不是办法!”
徐锦宁对程越的印象还是蛮好的,毕竟这青年还曾为了那些灾民们跟野兽搏斗搞得浑身是伤。
徐锦宁没再说什么,只道一句:“尽快安排那些灾民们入住,能住一个是一个,至于其他,则尽量安排一些富庶之人腾出宅院暂时安置这些人!”
“是,下官遵命!”程贺擦擦额头的冷汗,“下官这就安排,这就去安排!”
“我也曾多次劝说家父,碍于流民实在太多,我们也是爱莫能助啊!”他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开仓放粮,可这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大皇子他们也一直在催促赈灾粮,可现在也没什么消息。
还有一个月寒冬才能过去,这一个月内大家总不能都在这儿坐吃山空,万一若是下雪那又是一场灾难。
“我记得滁州也有不少富庶商贾,他们的府邸应该也不小才是,容纳一些流民,拿出赈灾粮暂时应付前景应该也不是问题,为何到现在不见一个人过来商讨?”温丞礼问。
从进城他就开始观察,滁州大户人家还是不少的,但鲜少有出来赈灾救民的,甚至还有一些富庶人家的小厮站在门口张望就是没有上前帮忙。
说起这个,程越就来火:“那些人简直就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我已经催促过很多次让他们过来商讨赈灾一事,两天了也没有一个人过来,最过分的是那刘员外只用十旦大米就把我们打发了,他们死活不发,我们也没办法!”
“堂堂州府竟然拧不过当地富商,说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温丞礼嘲讽道。
徐锦宁吩咐道:“把这些人的名单统计一份傍晚之前送到驻营,顺便通知他们,大皇子明日要来这边挑选妃子,让他们把家眷千金什么的都带上,务必都要到场明日我们再来!”
在宁国境内还有如此荒唐的富商着实可恶,看她怎么折腾这群人!
“选妃?”程越甚是不解,怎么又牵扯到选妃了?
温丞礼也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这又是搞什么?
徐锦宁笑笑,“大皇兄也到了婚嫁的年纪,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是要为他多多操心的!一来可以赈灾,二来选妃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的也是,若是殿下能有方法让那些人开仓赈粮,那眼前的危机便是过去一小半。”程越一脸感激,想来徐锦宁的名头也不是空穴来风,定是有什么真材实料的。
徐锦宁没在州府多做逗留,又出去其他地方看看,?越是靠近山边上的房子倒塌的越是严重,已经有大部分士兵都在铲雪、清理狼藉,也有一些身体强壮的壮丁在帮着一起,一些妇女在一旁煮着热饭,大家相互帮忙,忙的都是热火朝天。
看到那些名门大户大门紧闭着,一副生怕别人抢他粮食的模样,徐锦宁就打心底里来火,鄙夷这些人的所作所为。
只要今天晚上名单到她手上,她就有办法惩治那些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