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中的温丞礼又是什么样子的?
想着想着,徐锦宁困意上来,上下眼皮打架的厉害,没一会儿就浅浅的睡去了。
温丞礼由于是背对着徐锦宁,等察觉身后之人睡着了,他才把藏在袖子里的安眠香掐掉,他先前已服用过解药,安眠香对他来说并无作用。
他起身走到床边,确定徐锦宁睡着后才离开房间!
乔昱一直坐在徐锦宁房间屋顶上赏夜景,听到下面开门声,把手放到长剑上,眯了眯眼睛。
温丞礼?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有休息?
看他径直的往院落外走去,乔昱捏紧了腰间的剑,悄悄的跟在他身后。
温丞礼一路顺着郎斌给他留下的记号走过去,直到一处偏远的院落停下,他警惕的看向四周确定四下无人。
他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直接用轻功翻墙跳了进去。
院子里全是穿着黑衣服的人,他们将这里围了起来,为首的便是带着黑狼面具的郎斌。
郎斌见他来了才把脸上面具摘掉,“主人,之前刺杀徐锦宁,以及路上安排刺杀的人都是霍丞相的爪牙,死了几个,还有这两个是仅存的!”
温丞礼冷冽的目光扫向那两个人,一人被砍断了双手,一人被堵住了嘴巴,想来是要自杀被郎斌及时阻止了。
温丞礼薄唇微启,“既然已经知道幕后安排的人是谁,那他们两个就不用留了,杀了吧!”
霍丞相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这些都只是小喽啰,主事的有查出来是谁了么?”
温丞礼想知道的是这次被派遣到宁都的人是谁,而不是抓这些小鱼小虾。
“鬼相聂白!”
听到这个名字,温丞礼身体蓦地紧绷起来,语气也更加冷冽:“我就知道是他,这个狗贼居然还活着!”
“聂白实在是太过狡猾了,每次都能在第一时间逃走!”
“霍骁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居然能让聂白出山对付我,无论如何,找出聂白下落,我们之间也有许多血账要算清楚。”
说起聂白,温丞礼眼中恨意陡升,若不是因为他,夏国江山何至于此,他的母妃又怎会葬身火海,妹妹又如何变得如此痴呆如三岁小儿?
与聂白之间的血仇,他会一一的讨回来。
乔昱离的很近听到‘聂白’二字,他猛地觉得这个名字像是在哪里听说过,奈何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既然聂白已经出现在北境,那就说明霍丞相那边已经按捺不住,仔细盯着夏国那边的动静,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
“还有,掠影传来消息北境这边有发现一支神秘队伍,这是他们在那神秘队伍身上发现的图腾!”郎斌从怀里将那描摹好的图腾画纸递给温丞礼,“主人请过目!”
温丞礼看到上面的图腾,瞳孔猛地一收缩,他迅速将纸撕了粉碎:“查,查出这支军队的背后之人!”
这图腾,是母妃族人那边的图案,怎的会出现在北境?
难道母妃一族还有人存活?
温丞礼压抑着心中惊异,“务必要给我彻查此事!”
“属下遵命!”
夜间,床上的徐锦宁只觉头疼欲裂,像是有人拿着刀在剜着她的脑子一样,前世双手双腿折断之痛猛地痛上心头,徐锦宁受了惊的从床上坐起来。
房间里空空荡荡,鼻腔里一股子潮湿的味道,难闻至极,徐锦宁擦擦头上冷汗,许久没有做到这种梦了。
她起身下床倒了杯茶水,茶还是温的!
温丞礼呢?
大晚上的他去哪里了?
不是安排他守夜的呢?
徐锦宁揉着眉心,穿上衣服带上斗笠打开门走了出去,一开门,冷风瑟瑟,她冷的缩了缩脖子,院子里的人也都被遣散了,先前还有些士兵在这儿看着呢,是温丞礼将人遣散的?
看到前面客厅还亮着灯,徐锦宁裹紧衣服缓步走过去,就见方无涯坐在那儿,有个奇怪的人在跟他说什么,徐锦宁疑惑,不是说找徐锦恒一起商量事么,人呢?
徐锦宁见他们二人鬼鬼祟祟的,瞅着那人出来,她赶紧躲到一边。
方无涯并没有离开客厅,他转身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剑,神情冷肃。
说不定,有些人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扎心仁厚,因为任何一个有仁心的人都不会露出那种嗜杀、残忍的眼神。
徐锦宁没有出去,只是悄然的又回到了屋子里。
直觉告诉徐锦宁,这个方无涯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