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说说吧,本宫不在府上的这几日,谁来找过你?吩咐过你什么?”徐锦宁语气柔软的就像是在唠家常。
青杏把怀里的瓷瓶拿出来放到桌子上,然后跪在地上先跟徐锦宁磕了三个头:“这三拜叩谢公主这些年来收留之恩,青杏又负于公主信任,是奴婢错了。”
“”所以,你当真是夏国奸细?”徐锦宁鼻尖发酸,有些想哭,但她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掌心逼迫着自己冷静。
“青杏是夏国人没错,但不是夏国奸细,这些年来奴婢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公主和宁都的事,从公主将青杏带在身边的那一刻起,青杏的命便是公主的。”
“那日夜鳞来找你做什么?”徐锦宁假意别过头去,心……真疼啊。
“他身份暴露想带奴婢离开,但奴婢拒绝了,奴婢的命是公主的。”
徐锦宁吸了吸鼻子,拿过青杏倒下的那杯茶喝了一口,缓缓开口:“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牵上的线?夜鳞又是什么身份?你们还打算做什么?”
“奴婢受伤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是少主送来的药一直吊着奴婢的命,他并没有强制性的要带我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奴婢也不甚清楚,只知道他现在是在聂先生身边。”
“聂先生?夏国鬼相聂白?”
为什么又是这个聂白?这个聂白究竟是什么身份?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鬼相聂白,他也在宁都皇城,不过今夜之后应该就不在了,至于他们要去哪里,奴婢也不知道,他们并没有把计划告诉我。”青杏擦擦眼泪,她俯下身子帮徐锦宁把凌乱的裙摆整理好,“公主,奴婢对您忠心耿耿,从未伤害过您,希望您不要记恨奴婢。”
“可我需要给皇城一个交代,给宁都一个交代,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你又让我如何在宁都自处?”
亲手杀死青杏,她做不到,也不可能,这丫头前世今生都在护着她啊,她如何舍得?
“青杏绝不会让公主为难,夜深了,公主早些休息,青杏还有些事情要做,就先告辞了。”
青杏又磕了一个头才起身,不舍的又看了一眼徐锦宁冲她笑笑:“奴婢一会儿去给公主做一些爱吃的玫瑰花糕,等您明天醒来就可以食用,要早些食用凉了就不好吃了,奴婢可能就不陪您一起吃了。”
说完,青杏掩着嘴咳了两声离开了房间。
徐锦宁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下来,模糊的视线看向桌子上的糕点,她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叫了两声“青杏”的名字,她忍着心疼又拿了一块放到嘴边吃着。
既然青杏这么坦白告诉她,想必是有了其他的打算,不如等她明日把她所谓的事情做好再来问罪也不迟,她坚信青杏不会逃走,若是逃走,当时夜鳞过来找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走了,又何必要等到现在。
温丞礼倚在墙上,他将里面的谈话内容听的清清楚楚,怪不得徐锦宁会问他有没有安插其他的人在公主府,青杏居然是夜鳞的人。
徐锦宁现在一定很难受吧,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给欺骗、背叛了。
他没有进去,守了一会儿觉得徐锦宁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后回了自己房间。
他的房间同样是暖洋洋的,窗户半开着,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桌子上那把琴上,温丞礼走过去,伸手轻抚着琴弦,他与徐锦宁房间相隔不是很远,他抱着琴走到院子里,坐在石凳上,旁边放着一盏微弱的油灯,轻抚着长琴。
琴声袅袅,弹琴的、听琴的却是两种心思。
徐锦宁红着眼睛走到门口抬头望着夜空中高挂着的月亮,温丞礼在弹琴?
可这琴声听起来却又几分悲凉,在这样的夜晚更是让人心绪低沉,他又在想什么呢?
青杏没有回房间,她去了厨房,烧了一壶热水,开始揉着面,临走前再给公主做一些她爱吃的糕点吧,以后怕是永远都吃不掉了。
听到琴声,青杏眼眶子一酸,眼泪忍不住的掉下来,揉面的动作也停下,她蹲在小灶边上哭的很凶,猛地,她一口血吐了出来,看着地上的血渍,她又难过的嘟囔了一句:“真是糟糕,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明日公主知道了,又得生气了。”
说完,她起身去打了水把地上的血渍认真的擦洗干净,处理干净后,又把手洗了好多遍才开始做糕点,一边做一边咳嗽着。
她把做好的糕点放到炉子上保温着,想着明天徐锦宁就可以吃到了,脸上咧开了笑容。
关上厨房的门,青杏走往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