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道:“是属下大意,疏忽了这一层。”
“无妨!让你隐藏身份进行这些凶险之事本就是委屈了你,你与老郡王也许久没有见面,晚上好好聚聚吧。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你在江州期间一切自有。”
“多谢长公主体恤!”
“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一切等晚上再说吧,徐锦晟那边还是要差人看紧了,要把所有一切掌控在我们自己手里,那才是正途。”
“公主说的是,那属下先去让人准备膳食,您先休息。”
“去吧,辛苦了!”
徐锦宁倒不是真的怕老郡王知道丰禹的身份,只是知道了以后免不了平添许多担忧。
乔昱那边也许久没有联系,也不知道情况如何,那温丞雨是否已经找到可以救治她的人?
为了保护她,温丞礼将身边最得力的下属郎斌调了过去,目前他身边只剩下一个绰痕,温丞礼接下来又会做什么呢?
徐锦宁有些头疼,也不知道是因为刚下船还没适应陆地,还是因为烦心事情太多了。
离开宁都也快两月有余,宁都情况又是否安好呢?
夏国蠢蠢欲动,宁国内忧外患,如今又平添了一个巫国南疆。
前世并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亦或者当时她只顾着骄奢享受并没有注意到?
温丞礼站在房间里,将手中的书信放到蜡烛上燃烧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尽是无边的寒意,是郎斌的来信,他们目前被困在汀州一个山洞里,从他们出宁都来是追击就从未断过,所幸现在乔昱也在身旁保护。
在汴州的一次刺杀,眼看温丞雨就要被人带走,是乔昱现身将人带走了,他一路给郎斌留下了记号。
徐锦宁的人在帮郎斌一起保护丞雨,他当然知道他们不会平白无故的保护温丞雨了,肯定也是有目的的。
徐锦宁也只是想要抓住丞雨来牵制他罢了。
如今他们深陷汀州,若是不及时救援……
绰痕表面是去逛江州,实际在下船之前他便交代他去打听江州目前局势,想办法联络他们在江州的据点。
聂白的人指不定现在也到了江州,还有霍娉婷。
这些人齐聚江州,又想做什么呢?
北境,黄渡城内,方无涯高坐在位置上,手边是夏国传来的书信,来自聂白的信。
“聂白啊聂白,你以为这样我就服从你的安排出卖太子?有些事情,可不是你这老狐狸能算得准的。”
在冷宫的那些年,聂白做了什么,黎皇后全都知道,不然也不会在关键时刻让他带着一部分离开夏国,潜伏在这里这么多年。
黎皇后冰雪聪明,也只有她能跟聂白争上一争。
“方大人,前方边境来报,又有蛮夷人在搞事情了。”
“达萨一族早已伏诛,又是哪里来的蛮夷?”方无涯把书信放到怀里。
那小将说道:“属下也不甚清楚,据说已经有十三个村民死在那蛮夷之手了。”
“查,给本官彻查,抓到蛮夷之徒不必禀报就地处决。”
“是!”
方无涯又拿出怀里的书信,“聂白,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此时跟你有关,哼!”
宁都皇城内,德妃倚在长椅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把正在涂抹的指甲收了回来:“丞相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她挥挥手示意宫女们都出去!
花园里,只剩下她与左丞相二人。
左丞相拿出刚得到的书信放到桌子上,语气极冷,毫无感情:“信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封信是昨天晚上出现在他枕头边上的,他并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下人也毫无察觉。
德妃拿过那信看了看,信上只有简单的八个字:“青儿未死,囚于冷宫!”
德妃嗤笑一声,将书信垃圾似的扔到一边:“当年,你的人追击青儿,亲眼看着她跳入了汇江,怎么今日反而不信了?”
“当时并没有找到青儿的尸首!”左丞相一把抓住德妃的肩膀,怒道:“告诉我,当年你是不是也在汇江?”
“当年正值我生芳菲的时候,我哪有时间去襄州追击青儿,又如何去那滔滔汇江之中把人救上来?”德妃吹了口未干的指甲,“左迁,当年若不是你派人前去襄州,青儿也不会死,你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
“他们在襄州的消息是你透露给我的,若不是你,我怎么会……”
“哼!现在说什么都是晚的,你还是想想怎么被把晟儿推上皇位吧,毕竟这才是头等大事。”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青儿还活着的,她会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