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能用的人只有丰禹,但丰禹一个人毕竟能力有限,一时间也不能分身去做那么多事。
“聂白做事全凭心情,谁也不能左右他,与其说是警告公主,倒不如说是警告徐锦晟。”温丞礼说。
“何解?”
“聂白虽然是受霍骁所请出山对付我,但到现在他也不敢以真面目出现在我面前,只能背地里搞一些小动作。他与徐锦晟合作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他从来不服任何人,这次换草药事件应该也是徐锦晟的合作条件,聂白又怎么会让他如意?听他差遣呢?”
“你的意思是,聂白是想向徐锦晟证明,他能帮他,却不会听他,如果徐锦晟强制性将他当成剑,他也会反过来割伤于他?”
“很有可能!”
“这只能说明徐锦晟与聂白之间的合作并不稳定,随时有破裂的危险。这么一说,我倒想见见那聂白了。”
若是能将聂白拉到他们的阵营,那岂不是很好?
温丞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笑道:“公主还是莫要空想其他,此人不可用。”
“你是怕他能力太强,在我面前抢了你的风头?”徐锦宁笑笑。
温丞礼只道她一句:“无稽之谈。”
许久没能这么正面的看着温丞礼,总觉得这人越发的好看了,徐锦宁放肆的坐在他怀里,一把勾过他的脖颈,强逼着他与自己对视,冰凉的手指顺着男子的脸缓慢的下滑,轻佻的挑起他的下巴,笑道:“本宫虽然喜欢驸马吃醋的样子,可驸马也不能什么醋都吃啊,那多不好。”
“公主多虑了。”
吃醋?
他为什么要去跟一个五六十岁,甚至可能更大的老头去吃醋?
聂白的实际年龄成谜,反正从小时候认识他到现在,他容貌就一直没有变化过,这个人就跟不会老似的。
只记得母妃说过一句,聂白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这个世上能被聂白公认为对手的,也只有他的母妃黎皇后了。
“驸马不仅爱吃醋,还爱口是心非。”
徐锦宁用手指戳戳他的心口,“这几日本宫可是很想念驸马的,上次摘月楼匆匆一别,你就好几天没来见我,本宫又出不去,可是急坏了我。”
温丞礼想起在冷宫的所见所闻,好看的眉头立马拧了起来:“公主,可了解德妃?”
“德妃?那个女人?”徐锦宁松开他的下巴,看到他下巴都被捏红了,她觉得自己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啊,还是说他的皮肤本就是着容易泛红啊?
想着,徐锦宁忍不住扑上前亲了一下他的下巴,亲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才回答他的问题:“宁国后宫,除了我母妃就是她最大,我父皇好像也就之前喜欢过她一阵子,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对她逐渐冷淡了,就是她生徐锦晟的时候父皇都没去看她一眼。”
“可知为何忽然生疏了?”温丞礼好奇地问。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怎么忽然对她的事情感兴趣?”徐锦宁抬眸看他。
温丞礼道:“也没什么,只是好奇为何徐锦晟被封为晟王,而她却没什么动静,这人似乎一直很低调。”
“她想高调也高调不起来啊。”徐锦宁如实说,“何况经过徐芳菲一事,父皇对她更是厌恶透顶,又怎么会多看她一眼呢?她现在只要能夹起尾巴好好在宫里闭门思过,念经忏悔就算是父皇对她得恩德了。”
至于父皇为什么不喜德妃还要将她留在宫里,也不去看她,徐锦宁也曾疑惑过。
徐芳菲死后,德妃就像是落了水的凤凰也不再争什么,就跟真的皈依佛门了似的。
这次在摘月楼呆了这么久,也没再宫里听说什么关于德妃的事情。
但温丞礼也不可能忽然就提起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其中,又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还是要调查清楚才行啊。
“公主说的也是!”
温丞礼若有所思的喝着茶,那德妃姐妹与和帝之间必定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至于其中为何,值得让人深思。
就在徐锦宁要开口询问相关事宜的时候,门口就有人来报,说是徐锦宁的襄州朋友,特地来求助。
徐锦宁、温丞礼二人对视一眼,一同去了前厅。
就见阿澈跪在地上哭的厉害,而旁边则是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的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