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禹将他送了回去,并且让下人准备了姜茶和热水。
“你这是有什么心事不想让公主知道?”丰禹帮他把湿了的外套脱下来,把干毛巾递给他。
温丞礼紧紧的盯着手中的姜茶,他是想躲着徐锦宁,不想让自己再这么靠近她。
越是靠近她,他就越是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他不想因为一个徐锦宁破坏所有的计划。
好不容易筹谋到如今,怎么可以这么功亏一篑?
回想到宁国的这些日子,他什么都没能找到,什么都没能做成,就是他的母妃被囚在宁国皇宫他都无法把人救出来,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他了。
本以为这样躲着徐锦宁,拒绝她,自己就会像以前一样冷心冷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可他好像又做错了,“帮我跟公主说声抱歉吧!”
“有些话是要自己去说的,若是让别人代劳反而没什么用。”
丰禹说完,拿过自己的剑离开了温丞礼的房间。
温丞礼的转变肯定还是跟皇宫有关系,那天晚上他离开府上去的是不是皇宫?
又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屋子里一动不动的人,丰禹这才离开。
徐锦宁没有回房,她坐在翠竹林的院子里,看着石桌上放着的那些木头小人,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这些小人都是照着温丞礼的模样刻的,有起初刻的不好的,也有后期刻的精致的。
小人有舞剑、有弹琴、有画画……
“呵!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手变得这么巧了!”
拿过其中一个小人,却因为这只是半成品,木刺刺进了她的手心,有些疼,可不及温丞礼这几日对她的态度更让她疼,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态度忽然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让他舞剑他二话不说就舞,也不辩驳,也不像以前那般的出言反驳,反而像是回到了最初他刚进府,她让温丞礼做什么她便做什么的时候。
温丞礼的刻意疏远让她心里很不好受,倔强如她,又怎么会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雨水,正好冲洗着眼中的污浊,谁都不能看到她的眼泪。
深吸一口气,徐锦宁便觉得胸腔有些刺疼,手腕上的梅花印又开始隐隐的发烫了。
“前世,他并未负你!”
又是这句话,耳边又是这句话。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知道她前世的事情,为什么会说他没有负过她?
从琳妃墓出来以后这句话就一直在她耳边盘旋,就像是在不停的提醒她,前世温丞礼并未负过她一样,他为什么要帮温丞礼说话呢?
擦掉遮挡视线的水,徐锦宁拿住一个小人立马回了自己房间,让人去叫来丰禹。
丰禹正愁着找不到她,知道她回房间后立马过去了。
“你明日去大皇兄府上拿琳妃墓的钥匙,就说本宫有东西落在那儿了。”
“是!”
这次她必须要去琳妃墓查清楚,反正春日祭跟她没什么关系,她现在只想知道温丞礼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皇宫那边还要继续调查,之前温丞礼提过德妃,难道他的转变跟德妃有关系?
看来,在去琳妃墓之前得先去一趟皇宫了。
让人准备好热水泡完澡后,徐锦宁喝了一碗姜汤,她可不能生病,生病了不是让温丞礼那家伙看笑话么?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后,徐锦宁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又忍不住想要去看看温丞礼怎么样了,那个家伙真是气人。
窗户口,温丞礼见徐锦宁坐在那儿还没消气,看了一眼手中的姜汤。
“驸马!”
本不想进去的,却还是徐锦宁给发现了,感受到那道冷冽的视线,温丞礼还是硬着头皮蹲着姜茶进去了,“若是知道公主已经喝过了,我就不来打扰了。”
徐锦宁别过头去,不太想理会他。
温丞礼把姜茶放到她面前,“再喝一些,驱驱寒吧。”
“你到底怎么了?”徐锦宁冷声问。
温丞礼抿了抿嘴还是不太想说的样子,只得胡乱编了个借口:“丞雨身上的蛊虫可能无法解除,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你。”
“可你已经影响了,而且影响的很严重。”
原来,是因为温丞雨么?
她还以为……温丞礼讨厌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