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即贵。
额木齐,便是南疆的大皇子。
发现温丞礼一直盯着自己看,临清往徐锦昭身后躲了躲:“驸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温丞礼温和的笑着,“你说话倒是比以前流畅许多,身体可还有其他不适的地方?”
“没,挺好的,多谢驸马关心。”可还是觉得驸马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样。
徐锦昭一把揽过临清的肩膀:“好歹我也跟姐夫你学了那么长时间的医术,照顾他身上的这点小伤还是可以的,只是临清的记忆还是没办法恢复,姐夫,你可知还有其他的方法?”
说到这个,临清也扒着脑袋,一脸期待的看向温丞礼。
温丞礼说:“这个只能慢慢养,总有办法把记忆找回来的。”
临清失望的‘哦’一声,乌黑的双眸掩饰不住的失落。
温丞礼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越是着急越是没办法想起来,平常心对待即可。”
“恩,我知道了。”
温丞礼让他们二人在外面等着,他则端着糕点又回到了寝殿。
“公主,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你不能总是这么熬着。”温丞礼亲自拿了一块糕点放到她手上,“再怎么样,也要吃些东西。”
徐锦宁本没什么胃口,碍不住温丞礼那柔情到要滴水的眸子,也不想让他太过担心,只得拿起一块糕点一口一口的吃着,糕点很好吃,可徐锦宁却是味同嚼蜡,吃两口就放下了。
温丞礼给她倒了杯温茶,“来,喝点润润嗓子。”
徐锦宁冲他笑着,“没想到你还会担心我呢?”
这次她没有用‘本宫’而是用了‘我’,实际很多时候,徐锦宁私下里跟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自然而然的不用‘本宫’了。
温丞礼干咳一声拿出手帕放到皇后手腕上把着脉,没再理会她:“皇后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心态放好点,总是……”
温丞礼只觉肩上一重,一撇头便看到将脑袋耷在他肩上睡着的人,她手上还拿着那半块糕点,他轻轻的将已经睡着的人揽入怀里,睡着了眉头还这么皱着,眉宇间似是有许多化不开的忧愁。
左心口的位置有些难以言说的感觉,有些压抑,有些忧心,他把人抱到了偏殿,将她平稳的放到床上,他伸手去触摸着徐锦宁那拧在一起的眉毛。
妙龄女子,哪有那么多心事?
他撩起徐锦宁左袖子,盯着上面的红梅印记看了会儿,眼神越发的冷冽,这印记留着总归是个祸患,得想办法把它除了才是。
只是他现在连这个印记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之前徐锦宁中毒还是她为了试探自己故意弄的,这印记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把袖子整理好,温丞礼盯着她那绝美却又苍白的脸看了一会儿,因为这几天没休息好,她眼眶子下面乌青乌青的,着实让人心疼。
呆了一会儿,温丞礼才起身离开。
再回到皇后寝宫,继续给她把脉,皇后应该是中了一种太医无法诊断出来的毒,不过这毒似乎并不致命,只是让她昏睡着而已,就连太医都说只是因为身体太虚才一直不醒来。
徐锦昭在青鹿山的时候看过许多上官家珍藏的医术,上面记载了各种难见的疑难杂症,药理之类的,他刚把脉的时候就已经确定皇后是中了毒,但温丞礼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皇后中毒、老郡王遇刺、徐锦晟受伤这些问题不能同时出现在这个关键时刻。
这对汇江战役非常不利。
徐锦昭嘴里叼着糕点,手里还在不停的翻阅着医书,想要找到能解毒的方法。
“殿下,您也不用太着急,驸马不是说这毒不致命嘛。”临清担心的看他。
徐锦昭用力的嚼着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又快速的喝口茶才说:“可这毒越是耽搁的时间久,对母后的身体损伤就越大,我必须要尽快找到方法才是。”
想起母妃还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徐锦昭心就跟被刀子绞了似的难受,“母后心善,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我真是想不通那些人为什么要对母后下手。”
宫里的尔虞我诈实在是太过凶险,他忽然就很想念跟徐锦宁一起在外面游历的日子。
轻松、快活,没有压力,没有宫里的这些争斗,没有战场上的流血送命。
想起前线士兵,徐锦昭心里难受的紧,也不知道这场战役过后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丧父丧夫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