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丞礼现在不在这儿,不然这幅丑样子都让他看见了,那成什么样子了?
脚踝肿的跟个猪蹄子似的,徐锦宁一边咒骂着聂白,一边揉着那可怜的蹄子。
见隔壁房间灯光熄灭之后,温丞礼才披上外衣从窗户悄悄的离开了房间,趁着无人发现,他悄然的离开临沅府上,转身消失在了巷子里。
一炷香后,黑色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另一个小巷子里,门口坐着的人见他来了,立马起身行礼。
温丞礼脚步极快,没有开门,而是从墙头翻了进去。
院子里的灯光还亮着呢。
郎斌就守在温丞雨的房间门口,“主人,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客栈遇袭,我担心丞雨这边会不会出事。”
如今看来,聂白还没有找到这里,否则温丞雨肯定会被抓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明日一早你便动身带丞雨回夏国。”
“回到夏国,那不是……”
“只有藏在霍骁眼皮子底下他才能毫无察觉,?夏国探子回报,霍骁近日在忙着与宁国的战事,无暇分身顾及其他,至于聂白这边,他想搅起宁国、巫国的战争,好从中获利,我自是要阻止。”
郎斌说:“可现在巫国已经不在我们掌控之中了,先前我们的人也曾秘密探进皇宫,可都是有去无回。”
“总是聂白有手眼通天的本领,本皇子也要给他废掉。”
郎斌说:“绰痕已经来到巫国,凭他的本事想要混进皇宫应该不难。”
“不可大意,找人去接应。”
“是!”
温丞礼点点头,走到门口推开一小点儿门缝,看到躺在床上的丫头心软了几分,许久不见这丫头似乎是长高了。
等等,再等等吧。
“我去找老谷主,你在这儿把人守好。”温丞礼说完,便转身去了别的院子。
老谷主的房间灯还没有熄,该是还没有睡觉,温丞礼敲了三下门,里面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殿下既然来了,直接进来便好。”
温丞礼推开门走了进去,老谷主一身道袍仙风道骨,正坐在棋盘前面,那棋盘上已经下了一半儿的棋,见老谷主深思忧虑,他拿过黑子直接落在棋盘之上。
老谷主笑道:“这盘棋老夫看了三天了,始终没有想到破解之法,没想到殿下一来就帮我破了这棋局,这棋子落的当真妙哉。”
“谷主说笑了,谷主只是被眼前的这白子蒙蔽了眼睛罢了。”
“是啊,人世间的是非对错,到底是总被蒙蔽,只要拨开云雾便能得见晴天。”老谷主倒了杯茶,笑道:“这茶水乃是别国送来的,味道可比巫国这茶水好喝太多了。”
果然啊,就连老谷主也特别嫌弃这里的食物和水。
温丞礼愧疚道:“劳烦谷主跑这一趟,丞雨现在情况如何了?”
“本该来说那毒蛊是无药可解的,但偏偏让老夫找到了一种与之相克的蛊虫,这蛊虫无毒,等过段时间蛊虫长大,便会爬遍她的奇经八脉,将毒蛊的毒素吸入体内,到时再将那毒蛊逼出体外即可。”
“那毒蛊与母蛊之间的联系会被切断么?若是一方死,对丞雨可还有影响?”
“放心吧,只要毒蛊引出体外,随便找只老鼠再将毒蛊种下,毒蛊与母蛊之间的联系便会转入老鼠体内,届时杀了它们,这种害人的毒虫就会从世上消失了。”
闻言,温丞礼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此次来这儿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老谷主,您可知有什么毒可以开出一朵鲜红的红梅花,但此人体内却没有任何中毒中蛊的迹象呢?”
“哦,可还有什么其他症状?”老谷主一听急忙放下茶杯,极有兴趣的问。
“手腕周围会发烫发痒,但身体其他并无不适,那红梅花的颜色似乎也会变深变浅。”温丞礼说。
“尽快将此人带过来让我看看,只有亲眼看到了才能知道到底是中蛊中毒,亦或者是有人在她身上施法。”
“施法?这世间难道真有妖法不成?”温丞礼骇然。
“聂白来巫国还有一事,便是找寻死魂复生的办法,信则有不信则无。殿下,您是信还是不信呢?”
温丞礼蓦然想起徐锦宁曾经也有问过类似的问题,看向老谷主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思。
第二天徐锦宁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她的心态非常好,即便是在这陌生的地方她还是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