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聂白的?”
温丞礼快速拿过她手里的纸条,上面只写着:“愿与卿一战。”
这个地方他们最大的敌人便是聂白,而徐锦宁他们来巫国的目的也是正对聂白。
“赤果果的挑衅啊,我的驸马爷。”徐锦宁冲他眨巴眨巴眼睛,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接招么,我的公主殿下?”
“退缩可不是本宫的性格,本宫最喜欢迎难而上了。”徐锦宁笑的更深。
“恰巧,本皇子也喜欢逆水行舟。”
临清听着他们两人说的话一头雾水,就是知道他们可能又在策划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看上去好厉害的样子。
想起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太子,临清唉声叹气的摇头走了。
别院里,聂白轻轻抚摸着手中白鸽的羽毛,那只鸽子现在应该已经到徐锦宁他们手里了。
纵是夜鳞脚步声再轻巧,还是被聂白发现了,他双手抱肩倚在树上,冷冷道:“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暴露自己,是不是嫌活得太长了?”
“我这是给他们一个机会,你觉得他们会用怎样的方式来还击我给他们的见面礼呢?”
那白鸽的血色眼睛滴溜溜的盯着聂白看。
“巫城大乱,正是我们离开最好的机会,若是错过怕是……”
怕是他们再也不能活着回宁都,“聂先生,您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么?”
“东西没拿到,人也没见到,怎么能说目的达到了呢?”聂白反问他。
“您若是再这么冥顽不灵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要的就是这效果。”
聂白放飞手里的鸽子,站起身来,双手放到身后,冷若冰霜的看向天空:“我就是要这天下大乱,要这天下分崩离析。”
夜鳞虽然不是心怀天下之人,可听到他的这番言论还是感到震悚,一个人到底是疯魔成什么样子才会说出这样翻天覆地的话?
聂白看上去不过是一文弱书生,可从他言重迸发出的滔天恨意却让人感到背后发凉。
感觉到身后人的颤栗,聂白转身冷笑着看他,可在夜鳞眼中,此刻的聂白更像是一个张开血盆大口要将他吃掉的怪物,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否认道:“没有,就算天下大乱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即便是血流成河,尸骨遍野你也不在乎?”
聂白又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他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仿佛刚刚露出那野兽般凶残表情的人不是他,这才是聂白最可怕之处。
夜鳞不敢再对上这么一双嗜血的眸子,只得撇过头去:“帮你完成事情之后,我便会找个无人的地方归隐山林,这天下乱成什么样子、死多少人,的确跟我无甚关系。”
聂白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你果然够冷血无情,到底是没有了心啊。”
夜零没有理会他,赶紧换了话题:“昨天晚上又有两只小蚂蚁从地缝里爬了进来,我们的人跟丢了,目前他们已经混迹在皇城内。”
“无妨,你也说那是两只蚂蚁了,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让我好奇的是徐锦宁他们会怎么做,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了。”看着空中盘旋不走的白鸽,聂白冷笑:“温丞雨那边还是没有办法下手?”
“看的太严了,我们的人冲了三批都没能成功拿下温丞雨,温丞礼的流火刺客团果真名不虚传。”
“流火刺客团从创立至今也有二十多年,能跟随温丞礼的人也就只有活下来的四个。郎斌、照影、掠影以及新加入的绰痕,照影留在北境黄渡城内估摸着还在帮他练兵,掠影被安插在徐锦恒身边监视,郎斌在守着温丞雨,唯一能帮他做事的便是绰痕。”
聂白分析了一会儿,喝口茶继续问:“上官紫御那边怎么说?”
“之前安排的毒蛇被化解,以他的身份暂时没办法进入临沅府上,短时间内怕是完成不了您交代的任务。”
“那就继续给他施加压力,上官家不是还有十人在我们手上么?他若是耽搁一天,就杀他上官家一人,将人头给上官紫御送去,十日之内若还是不能要了徐锦宁、温丞礼二人的性命,那他便是无用的废棋,留着也是浪费世间的粮食。”
“上官梓恒那边呢?”夜鳞又问。
“上官紫御若是无用,再去找他便是,若他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救……”聂白目光转向夜鳞,笑道:“那还真是难办,一并杀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