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整夜的雪第二日整个长公主府都是银装素裹,院子里栽种着的梅花香气扑鼻,徐锦宁从床上坐起来,一睁眼便看到温丞礼坐在那儿读书,他正照着棋谱在钻研棋术呢。
徐锦宁倚在床边上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似乎是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倒吸一口气,垂着眼眸,把刚刚那枚白棋又拿回去换上了黑棋。
徐锦宁轻笑一声,道:“棋如人生,落子无悔,即便是钻研别人的棋谱也不能这么悔棋吧?”
温丞礼下棋下的太入神,乍然听到声音,手中的棋子一下没捏住掉在了棋盘上,他放下书,端起桌子上的汤药走过去,上挑着嘴角弧度:“这是调养身体的药,你昨夜在雪地里等了我那么久,喝些预防一下风寒。”
徐锦宁嗔怒的剜他一眼,“你也知道本宫昨日等了你很长时间,为什么不早些回来?”
温丞礼不紧不慢的回答着:“所谈之事,较为重要。”
“有多重要啊,比我还重要?”
温丞礼有些无语,为什么女子总是喜欢说这句话,昨日霍娉婷也曾说过。
瞅着他敛起笑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徐锦宁白了他一眼:“驸马啊驸马,你什么时候变得比女子还要矫情了?”
“什么?”温丞礼没明白她的意思。
徐锦宁叹口气:“不跟你扯这些没的,那重要之事到底是什么?”
他要是敢瞒着她,别怪她不客气了。
偷偷去见霍娉婷一事情已经让她很不畅快。
喝完汤药,温丞礼把蜜饯递给她,说:“徐锦晟之所以能把控整个朝堂,便是有了夏国相助,很早之前,朝堂上便有一大半的人都被夏国收买。”
“那左迁呢?左迁也是被夏国收买的人?”
徐锦宁有料到朝廷有夏国人只是没想到人数会这么多,昨日几乎三分之二的大臣们都在为左迁和徐锦晟说话,这些人到底是向着宁国还是向着夏国?
霍娉婷又在宁国按差了多少眼线,公主府是否会有他们的棋子?
“在左迁上朝之前,我的人曾经发现聂白易容成霍骁的样子去了他府上,左迁应该跟成国有些关系,但是我还没有查出为什么左迁会甘愿帮徐锦晟顶罪,他们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徐锦宁说:“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左迁不是劫走青儿了么?而青儿与德妃是亲姐妹,若是左迁跟德妃有一腿……”
她震惊的拽住温丞礼的袖子,“之前从未听过左迁跟徐锦晟有干系,但左迁却是经常性出入德妃宫里,难道徐锦晟是德妃跟他的儿子?”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说得通了,肯定是徐锦晟觉得事情败露去找了德妃,德妃又去找左迁帮忙?
“不尽然,你还记得德妃什么时候怀孕、又是什么时候生下的徐锦晟么?”
徐锦宁仔细回忆了一下,她当时年纪也不大,又而别的骄纵跋扈,整个宫里就没有能够制住她的,有一次她跌跌撞撞的跑到德妃宫里,跟徐芳菲抢糕点,德妃过来阻止被她撞昏过去,太医过来诊脉才得知她又怀孕,和帝也因此将她晋升为妃位。
不过早年德妃生徐芳菲的时候伤了根本,太医曾说她再不能生养,可谁知道她还是怀孕了。
听徐锦宁说完这些话,温丞礼若有所思道:“若生下徐锦晟的另有其人呢?”
“不应该啊,当时还有谁在德妃宫里,不就是……”
温丞礼道:“青儿!”
徐锦宁瞪大了一双好看的眼睛:“你的意思是,徐锦晟很有可能是青儿和左迁的孩子?”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她又急忙摇头:“这不可能啊,左迁是前些日子才知道青儿还活着,从千佛寺把人接走的,如果徐锦晟是他跟青儿的孩子,那为什么他一直不知道青儿在德妃宫里呢?”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德妃这狸猫换太子的功夫令人跌爆眼球。
温丞礼分析道:“若当时德妃已经不能生养,只靠徐芳菲一个女儿必定没办法复成国,登大统,她势必要再找一个男孩儿,她与青儿乃是亲姐妹,她的孩子也是成国的血脉,左迁已是宁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也是她最好的选择对象。”
“听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如果徐锦晟不是父皇的孩子,那……那德妃母子简直是罪该万死。”
温丞礼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如果真是我们想的这样,那左迁很有可能还没死。”
徐锦宁当时也没有仔细勘查左迁的尸体,说不定那人只是跟左迁身形一样又易了容的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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