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才停,地面被大雪覆盖,烛火灯光反射地面映起一层层荧光,等徐锦宁睡着后,温丞礼换上先前准备好的黑色大衣从墙头翻了出去,这个时辰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只余下一些普通的小摊贩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路过那馄饨摊子的时候温丞礼驻足停下,那个角落里已经没有人,只是那小摊子还在,摊子上的血迹早已经干涸,不知道那小摊主现今如何?
绕过馄饨摊,摸黑进入小巷子。
霍娉婷这边已经等的着急,信在三天前由耶律焱亲自送到公主府,亲眼看着温丞礼打开信看完之后才回来,可他们等了三天都没有等到回信。
她手提着灯笼站在院子里,头上、肩上飘了一层的雪。
耶律焱坐在屋顶上正擦拭着自己的长剑,看到远处人影渐近,冲霍娉婷悄声说了一句:“人来了!”
霍娉婷急忙检查一下自己的妆容,生怕自己形象不好给温丞礼落下一个不好的形象。
门‘吱呀’一声打开,温丞礼就站在门口与之对望,脸上的温度渐渐回温,不再是冰冷如霜的模样,他缓步上前,把自己的氅衣脱下给霍娉婷穿上,言语中多了一丝苛责:“天气这么冷,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霍娉婷冲他扬起笑脸,露出自以为甜美的笑容:“当然是等你啊,丞礼哥哥,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的。”
温丞礼冷冷注视着屋顶上的耶律焱,凌厉的目光透过黑夜直直的剜在那人身上,后者被那凌厉眼神一望,只得飞身下来,恭敬行礼:“属下耶律焱参见太子殿下!”
温丞礼语气淡道:“本太子还以为丞相的人都这么眼高于顶,不守规矩呢。”
语虽淡,可却锋利,自带威严。
耶律焱背后一凉,急忙道:“属下不敢,请殿下恕罪。”
温丞礼道:“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松开霍娉婷的手,温丞礼率先走在前头,霍娉婷像是欢快的黄鹂鸟一样跟在他身边,好几次想去抱着他的胳膊都被他轻易挡开了,这让她有些郁闷。
耶律焱看向温丞礼的背影,眼中陡生杀意,他深吸一口气将这股杀意压下来,再睁开眼,脸上只剩下恭敬。
屋子里很暖和,这个庄子名义上也是徐锦宁的,里面摆设自当价值连城,地上还铺着极其珍贵的毛绒地毯,可见霍娉婷也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人。
温丞礼坐下后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丞礼哥哥,你一路走来必是冻坏了,我这边让人去给你准备一些热汤暖暖身子?”
霍娉婷坐在他身边,笑的满脸开怀。
温丞礼拂手:“不必了,你们这么急着找我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
霍娉婷告诉他:“徐锦晟那边已经开始行动,除夕之夜就是最后的决胜战场,我们必须要在除夕之前离开宁都。”
“边防图还没有找到,我不会轻易离开的。”温丞礼直接说明自己的立场。
耶律焱站在门口几次三番想开口,碍于霍娉婷也只能忍着,他到宁国两年有余,不可能没有半点边防图的下落,指不定是因为别的原因才不想离开,这想法他当然不敢当着温丞礼的面儿说出口。
霍娉婷握住他的手背,轻声劝道:“边防图一事我们来日再找也不迟,再者,若徐锦晟真的能够登基为宁国之皇,即便没有边防图我们也能顺利拿下宁国,徐锦晟那个窝囊废掀不起什么风浪。”
温丞礼冷声说:“你也知道他是窝囊废,怎么这么笃定他一定能够成为宁国的皇帝呢?”
霍娉婷被噎住,?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难不成丞礼哥哥有什么小道消息是我们不知道的?否则,丞礼哥哥又怎么知晓他一定不会是皇帝呢?”
温丞礼将今日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他们,那个林永庆已经被斩首示众,曹阳也因出言不逊被和帝禁足在府,未得宣召不得入宫,徐锦晟还没有实际兵权,他如何跟和帝争斗?
原本这一切就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与其说除夕之夜是徐锦晟叛乱之期,倒不如说那是和帝与徐锦宁的收网之时。
听完温丞礼的话,霍娉婷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反而很平静的说:“原来是这样,看来徐锦晟这条计划是走不通了,对我们来说这颗棋子似乎也没什么用处了。”
“别忘了,你是以和亲为名来的宁都,若是未经允许离开宁国,后果你能承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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