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有有有!我在临安还从未见过这般擂台!”癞和尚还未及答话,思玉在一旁连忙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应到,她在临安也见过几次擂台,却不曾见过这等流水擂台,其实这流水擂只能在这山野小镇上摆上几日,赚些钱财,她也不想那临安城中,不说江湖豪杰来来往往,只那大内之中便高手众多,摆下这等流水擂来,岂不是等于给别人送银子去?当下只是撺掇癞和尚一同去看,癞和尚扫了一眼第三旻,心中略一沉吟,就见麴管家似乎眼光一动,看着他微微点头,呵呵笑道:“去看去看,说不定还能赚上几两银子,这回程路上,倒是落得几日好酒肉吃!”
一行人当下也不进店,迤逦而行,第三家家仆却并不尽数前来,六人跟着麴管家和第三旻,两人即刻飞奔前去,想必是给自己家主寻觅一处绝好的观战之地,另外四人原守在酒家不动。那擂台原本就在镇中,众人还未到得跟前,就听前面挤挤挨挨的人群中爆出一声喝彩,紧跟着便是扑通一声,想必是有人被从擂上打落下来,也不知是那擂主,还是那挑擂之人。
等到第三旻众人到了近前,先一步而来的两个第三家家仆果然了得,早已将擂台下一处两三副座头的茶棚清了场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八个家仆分列四周,这镇上人如何见过这般排场,便是县太爷下来,也不曾有这般威风,第三旻对等万众瞩目之事似乎颇为不乐,但此时也不便说甚么,径自选了一副座头坐下,麴管家自然侍立一旁,栾赶车将大车停在一边,就坐在车上观瞧,癞和尚带着思玉余辽却不与第三旻同桌而坐,另据一桌观看。
此时擂上并无人上擂挑战,只有擂主一人,四十开外年纪,身材也不甚雄壮,穿一件无袖夹衣,腰间以白绸为带,脚踏芒鞋,十分利落,双眼精光四射,两臂自手至肩筋肉龙蟠虬结,极为解释,两侧太阳穴微微隆起,一看而知便是内外双修的好手。这擂主绕着擂台转了一圈,见无人迎战,哈哈大笑,走到台上放着一堆大小不一银两的桌旁,拿起一锭银子来,在手中抛了几下道:“这许多银子,难道就没有个英雄好汉来拿去么?”
“我来试试!”,擂主话音刚落,就听人群中发了一声喊,一个人影自人群跃起,落在台上,双手在腰中一探一抖,两把精光闪烁的软铁缅刀已是反握在手中,对着擂主一抱拳道:“在下滇中断流刀段长河,护镖路过,见银眼热,想要拿些回去使用,还请雷巨门雷兄赐教!”
“好说、好说”,那姓雷的擂主笑道:“想必段兄知道我这擂台规矩,一会倘若输了,便有劳段兄赐银一两了!”
“那道未必,兴许今日该我得了这一注大财!就请雷兄亮兵刃罢!”段长河口中毫不示弱,却也不愿意占了兵刃的便宜,只是站在台上不动,任由雷巨门拣选兵器。
“啧啧”第三旻正看得津津有味,癞和尚忽然咂着嘴道:“难怪这擂主连日不败,原来是少林下院嫡传俗家弟子,闽西雷家传人,这姓段的竟然带着兵刃上来,却不是白扔了一两银子,雷家这五雷棍法只怕他招架不住!”
“师父,这五雷棍法很厉害么?”思玉见那擂主果然从台后拿起一条棍来,通体暗黄,轻轻往台上一拄,就听“嗵”的一响,震起一层灰尘来,看来这条棍竟是熟铜铸成。倒叫台下众人都吃了一惊,思玉和余辽也是对视一眼。癞和尚这才慢吞吞道:“五雷棍法说厉害也厉害,说不厉害么,此间自有棍法高手,只怕难入人家法眼。”
“自有棍法高手?”思玉听余辽都是一惊,连忙左顾右盼,不知癞和尚所说何人?第三旻神色也是一顿,正要说话,就听癞和尚又道:“不过他这棍法也只是脱胎少林棍法而来,所谓雷、火、瘟、斗四路,每一路又分七路,共计二十八路,但这二十八路也都平平无奇,全看个人造诣,另有一路五雷轰顶是他家中不传之秘,才是真正厉害招数!因此算下来应是二十九路棍法!”
“那这断流刀呢?”余辽见雷巨门拄着那条熟铜棍站在台上,段长河也不敢怠慢,双手缅刀一挥,却不攻上,只是绕着雷巨门缓缓绕着圈子,忍不住问了癞和尚一句。
“断流刀么,他家这路刀法不过是取了一个快字,所谓一刀断流,刀刀断流,一刀下去,水流为之一断,其快可见一斑,只可惜人家这条棍是熟铜所铸,只怕他这回是没得断咯”癞和尚此时既已知道台上两人来历,便一看也不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