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这位师兄,你也是名寺大刹里的出家之人,言语如此不谨,不怕犯那口舌业么?”知禅和尚初听癞和尚说“两只臭虫”也是有些愣怔,及到癞和尚说那两只臭虫还“吱吱乱叫”,自然是语有所指,说的是自己和那道士了,顿时心中一阵不快,只是自己在这员外面前乃是得道之人,不好动气,只好冷冷说了一句,提点提点癞和尚。
“口舌业?”癞和尚故作惊讶道:“不怕不怕,我这点小小口舌,佛祖未必见怪,那多少欺骗世人,哄骗钱财,假传佛法,名上说给佛祖贴金,实则给我佛抹黑之人都不怕,我和尚这点小小口舌不谨,算得甚么?况且有师兄在此,你佛法精湛,法力广大,少刻也给我禳解禳解,和尚我破费上几钱银子,便能消灾解难,怕的甚来?”
“狂妄!”
一旁的道士见癞和尚话中带刺,讥刺他僧道二人,顿时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起来道:“你也算是出家人?这般目无佛法,不敬三宝,口出狂言,竟还说什么禳解?须知那拔舌地狱,正为你这等人所设!一毫也禳解不得!”
吕大方见道士发怒,连那知禅和尚都黑着脸看着癞和尚,急忙看着虞允文道:“虞贤弟,这位高僧随你而来,你且劝劝,这两位都是得道之人,若是惹得怒发,只怕这位高僧有些不妥。”
虞允文离席而起,摆了摆手道:“吕兄放心,我这位大和尚也会一点法术,这是他们自家门中之事,咱们如何能管,且一旁静观便是!”说着给宇文远一个眼色,拉着吕大方一起,三人坐在一旁客座上,静观癞和尚和这一僧一道斗法。
“哈哈哈,你一个道士,反来跟我一个和尚说三宝!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你知道那三宝是甚么?也敢这般吠吠而言?”癞和尚见道士发怒,反而是一阵好笑。知禅和尚也站起来道:“佛法僧谓之佛家三宝,世人皆知,这位道友好意提醒,师兄仍不自悟,看来是真的要我等显出法力来才可么?”
“我来问你!”癞和尚仍是端坐一动不动,看着二人冷笑道:“你两人口口声声三宝三宝,这佛法僧宝从何来?”
“这……”顿时两人都是语塞,这三宝往日都是挂在嘴上,却从未想过这三宝到底因何被称作三宝,突然间被癞和尚一问,两人竟然是面面相觑。倒是吕大方悄悄对虞允文道:“贤弟,你这高僧果真有法术么?”虞允文笑了笑道:“法力精深,世间罕见!”说的宇文远都是一愣,自己这师父哪里会甚么法力,若是真会法力,还用去求别人帮自己医病么?
吕大方见虞允文说的十分肯定,还是觉得不甚放心,这僧道二人被癞和尚一句话逼住,还是那知禅和尚应变的快,对着癞和尚道:“我佛传下三宝,乃是为世人留下供拜之意,心中礼敬而已,岂能一一解释这三宝如何为宝么?岂不闻那诸法空相,难道是能解说的明白的么?依着师兄,这三宝又当如何解释?”
“啧啧,亏你还能说出诸法空相!!!”癞和尚一脸鄙夷道:“所谓佛法僧三宝,佛为所求,法为所依,僧为所行,所以为世间所宝,你这秃驴不知哪里看了几本经书,也敢妄议三宝,妖言惑众,当年唐朝傅奕曾言‘伪启三途,谬张六道,恐吓愚夫,诈欺庸品,乃追既往之罪,虚规将来之福’说的正是你等这般欺民骗财之辈,佛门清净都被你们这些假秃驴亵渎尽了,还敢跟我和尚说甚么拔舌地狱?”癞和尚越说越气,全然不顾两人在一旁怒气渐盛,倒是一旁的吕大方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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