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有客来拜!”堂中几人正在说话间,忽然一个家仆匆匆而入,将一张名帖双手奉上,麴管家脸上微微一愣,接过那张名帖打开看时,脸色先是一怔,似是不知何意,随即神情大变,眉宇见竟然隐隐透出杀意来。迟老道见麴管家神色有异,赶忙看那名帖时,只见那名帖中不写一字,乃是画着一副五颜六色百花图,但每一朵花都叶残瓣落,如被秋风扫过一般,一派凄凉之象,迟老道脸色顿时也是一凛,语气冰冷道:“上京这地方当真邪门,这百花道不是奉万山庄之命往江南去了么?怎地忽然来你庄上?”
麴管家也是微微摇头道:“此事有些蹊跷……”转头问那家仆道:“来者几人?都是何人?”那家仆道:“只有一人,并无其他随从!”麴管家脸上寒光一闪对着众人道:“道长,两位小兄弟,此刻不知此人来意,还请三位在堂后稍后,若是百花道一人前来,今日我倒有些话与他说说!或许咱们还能探出些甚么来!”说罢将手中名帖重重一合,交给那家仆道:“请他进来罢!”,那家仆应了一声,转身而去,麴管家见几人都已转去堂后,这才坐在椅子上,却不是方才那般精神饱满之状,乃是一副颓然之色,颇有几分有气无力之态,斜斜倚在椅上!
“呵呵呵,青柳庄果真好地方,麴总管不愧是在皇帝身边伺候的人吶!”迟老道几人此时都是凝神坐在堂后,只听一阵爽朗笑声自外而来,宇文远略一偏头,借着一缕缝隙,就见一道人,面方耳阔,容光焕发,鹤冠道氅,全身上下修饰的极为整洁,一丝不苟,随在家仆身后飘然而来,宇文远心中不免掂掇,照着方才麴管家所说,此人二十年前便已成名,如今怎么也有五十岁上下,但看这样貌,倒比三四十岁之人还要年轻干练几分,看来此人倒果真不负道号中这百花二字,确实驻颜有术!
“原来是百花道长,听闻道长常在五国城,今日忽来我这残废之人庄上,不知有何见教?在下有伤在身,不便起身相迎,道长请坐!”麴管家见百花道施施然而来,却不起身相迎,就坐在椅中有气无力到,百花道人见麴管家这番模样,脸上也是略略一怔,看了半晌,这才缓缓坐下,摇着头笑道:“贫道听闻麴总管在浙西道上,为了保皇帝平安,落得身受重伤,一身武功尽废,却不知是何人有这般本事,能将这大金国侍卫总管伤成这样,此人想必来头不小罢?”
“说来惭愧……”麴管家脸上故作苍然一笑道:“江南多高手,百花道长想必也是知道的,皇帝陛下一时不察,在浙西被一个癞和尚和那括虚迟老道看破,那癞和尚手上功夫甚硬,更不知是何来路,若不是袁千山袁先生拼死相抵,只怕我也逃不回来了……”百花道人听见“迟老道”三字,脸上颜色却是微微一变道:“你是说那括苍剑门如今掌门道人迟不苟么?”麴管家就座中微微一点头道:“正是此人!”百花道人这才脸上一笑道:“那麴管家且放心,此番咱们庄主尽数遣五国城七大高手南下办事,其中一事便是将这迟老道碎尸万段,门下弟子尽行诛戮,但不知那和尚又是何人?”迟老道同宇文远几人在堂后听的都是心中一寒,看来这万山庄主果然是遣人南下寻仇!
“南下?”迟老道几人正在堂后心惊,麴管家却故作惊讶道:“几位在五国城看守徽钦二帝,责任重大,没有圣意几位不可擅离职守,难道说万山庄主请下皇上旨意了么?”百花道人听见旨意二字,脸上顿时一哂道:“要甚的旨意?如今万山庄不归你第三家管了罢?这些年在这五国城中闷也闷死了,整日里便是跟丰都老鬼钻研老历那甚么劳什子神功,谁知这么多年竟然毫无进境,也不知历老鬼是不是当时看差了,记下这么怪异的一路功夫来,若不是那两个落魄皇帝身边随侍那么多宫女公主,还能让本道快活快活,本道早就远走高飞去了!”
百花道这番话倒让内外众人都是一惊,似乎与方才自己几人所说之话恰好接上,看来丰都客,百花道同那历亭寒这么多年在五国城中深居不出,必然是跟历亭寒身上功夫有关,麴管家也是神色略微诧异,装作咳嗽几声,这才缓缓笑道:“道长此话差矣,那甚么劳什子神功既然这么多年毫无进境,几位还这般苦苦钻研,岂不是水中捞月,镜里看花么!”百花道人脸上神色微微一沮,叹了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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